姜索阳干脆上前一步走到顾让身侧,挡住一部分士兵的视线,“还看?!” 李页道:“士兵们不太懂事,还请公主见谅。” 一路绕过大大小小的营帐,每到一处李页便贴心地向顾让介绍。 “这是粮仓……” “这是辎重器械库,还有马厩……” “……” “骑兵营分设军营两侧,步兵营在中后方的位置……粮草会分发下去,一般十人一组自己在营中煮饭吃……” 天色转黑,军营里陆续点燃起明亮的火把。 “那是主营帐,平时就在里面商议军务……” “主营帐旁边的就是大将军的居所……” “……” “那片是其他将领的居所,罗岭左副将、刘一平右副将、姜少将还有卑职都住在那块……原本监军也是住在那里的,但公主身份特殊,卑职们为您另外设了一处营帐,离其他将领和士兵的营帐都有一定距离,以免他们不小心冲撞到您……” “到了,此处便是了。” 李页停下脚步,“因为是临时搭建,所以有些简陋,公主莫要见怪。卑职已经差人去搬您的行李了,等会儿会和晚膳一起送过来。卑职不便进去,公主若无别的吩咐,卑职就先告退了。” “质子的居所在何处?”顾让问道。 李页一愣,道:“未作特别安排。” 顾让默了默:“他和我住在一处。你叫人把他的行李一并搬到我帐中,再送三份晚膳和一瓶药油过来。” 李页面上闪过一丝错愕,终于忍不住打量了赵开一眼,问道:“敢问公主,质子和您……” “他是我的夫婿。”顾让语气平常,也不管这句话在其他人心里激起了多大的惊涛骇浪,向错愕不已的李页颔首道,“有劳。” 语罢便牵着愣神的赵开进了营帐。 李页这才回过神来,看向姜索阳,吃惊道:“你怎么不提前写信跟我说监军和绥国质子有这层关系?” 姜索阳同样瞠目结舌:“可染霜跟我说的他们只是定亲啊。” “定亲也是亲,不行,我得去跟你爹说,让将士们这几日对绥国质子都客气点。” 姜索阳摸了摸鼻子,心想来不及了,他罗叔已经不客气过了,“不至于吧?” 李页没好气地剐了他一眼:“你以为凌越公主为什么要把御赐腰牌明晃晃地挂在外面?那是给我们看的,她是监军,更代表着陛下,得罪她,你是好日子过惯了是吧?” 他看姜索阳脸色不对,就问道:“罗岭做什么了?” 他到营门口的时候只看见质子的随从在解镣铐,罗岭那句话虽然有些怠慢,但也没有错处,就没有多想,此时见姜索阳神色奇异,不由得联想到罗岭火爆的脾气。 罗岭不会已经把人得罪死了吧? “也没什么。”姜索阳含糊道。 就是当着顾让的面驳斥了陛下的意见,劝顾让留在总兵府当个花瓶,把赵开当成了囚犯对待,当众挫了顾让的威信,然后扬长而去罢了。 李页听罢气个半死,好半天没说话,末了道:“赶紧把公主要的东西送去,等明天让你罗叔过来跟公主道个歉。” 姜索阳哦了声。 …… 晚膳和药油在一盏茶之后送到了顾让的营帐里。 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