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土匪猖狂,劫财扰民,地方府兵却束手无策。 顾敛将这些动向一一说与顾让,心头异常沉重:“今日我看了州官递上来的奏折,他们已经开始向父皇请兵清剿土匪了。” 他眉头紧锁:“京中能调用的兵力唯有禁军和姜索阳麾下的神策军。” 可姜索阳年初带了部分兵力押送军饷前往边关,至今还没回来。禁军负责护佑皇帝和京城安危,同样不能轻易离京。 “不是巧合。”顾让道。 不论是四州□□,还是州官请兵,都像是背后有一只手在推动。 至于这只手的主人是谁,不言而喻。 顾敛下颌紧绷:“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等不及了。” 顾敛错愕了一瞬,开始飞速思考:“怎么会这么突然?” 顾让看向远处:“他敢明目张胆地出现在你我面前,就说明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只差一个合适的时机。” 而如今,这个时机已经到来了。 “他的戒备心很重,部下都隐在暗处。” 舒亲王到底手握多少兵力,恐怕只有他自己和几个亲信知道。 顾敛坐了一会儿,举棋不定:“要向父皇透底吗?” 话一出口,没待顾让回应,自己便先否决了。 不行,他和顾让决计不能再和舒亲王扯上关系,被崇文帝知道,之前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顾让显然也是这个想法,食指轻点了几下石桌,然后道:“留意父皇的诏令,一旦定下,立刻告诉我。” 顾敛点头道:“好,我这就回政事堂。” 两人说开了之后,反而有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他不再执着于追问顾让要做什么,而是竭力相互配合。 顾让总不会害他。 清水湖上木桥走势迂曲,中间扩建了一个撮角亭,顾敛走后,亭子内便安静了下来。少顷,赵开走过来,手心里卧着只毛绒绒的银鼠。 他在顾让身旁坐下,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小鼠顺滑的皮毛,微微蹙眉道:“潼州和阜州都很乱,联系不上那儿的人。玛清州的客栈传了消息出来,上个月很多百姓迁去了寨州和坛州,除了土匪,剩下大多是些孤家寡人和老弱妇孺。” 他在潼州和阜州都开了钱庄和酒楼,玛清州清贫,却是要塞之地,便只开了个过路客栈。 那儿地势辽阔但复杂,土匪还没抢到客栈来。 “也不知道其他三州的情况如何。”他道。 “别担心。”疏芩刚刚端了几盘刚出炉的糕点小食过来,正热乎着,顾让往赵开那边推了推,“尝尝。” 府里前段时间新请了两个厨子,一个专精于糕点茶食,一个是烧制酸甜口菜肴的好手,前者每天都变着花样捏些点心。 赵开放下小鼠,疏芩熟练地递上湿帕,他擦了擦双手,捏了块荷花酥咬了一口,这才反应过来,失笑道:“我不担心,我是怕你担心。” “我也不担心。”顾让道,她似乎更关心赵开手里的糕点,问道,“味道如何?” “挺好吃的。”赵开掐了掐自己的腰,咕哝了一句,“就是总觉得自己胖了。” 顾让目光下落:“没胖。” 赵开不信,又摸了下自己的脸颊,“可是脸上的肉好像真的变多了。” 他皮肤白,摸脸的时候颊肉嘟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