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让:“为什么这么说?” 赵开垂着头不看她:“我明知道皇后不怀好意,可还是写信给你。后来明知道答复我的人不是你,可还是没有退赛。明知道我赢了会让你为难,可还是赢了。而且刚刚,你父皇明显不乐意。” 从他的三言两语中,顾让大概猜出始末。 她道:“换成是我,我会尽量阻止招亲大比。” 赵开闷闷地:“……哦。” “如果阻止不了,我会给你一样的答复。” 赵开一愣,抬头看她。 “不管比或不比,我都会选你。” “……” “赵开,我更希望的是,你可以不用和任何人比。” 不要辛苦,轻轻松松地来到她身边。可惜的是,她回来得有些晚了。 赵开晕乎乎地看着她,觉得自己好像醉了。否则立秋那日顾让要他看的烟花,怎么会时至今日才在心中炸开。 “好了,”顾让拉住他的手,“我送你回去。等明天,我去向父皇求诏书。” 他们并肩离去的身影远远落在皇后的眼里。 皇后捧着手炉:“采悦,你瞧,郎才女貌,他们是不是很般配?” 采悦道:“和秦家的小公子比起来还是差了些。” 皇后笑笑。 中书令家的那个孩子是她表侄,她放进去,只算个后手,为的是顾让不选绥国质子,就想办法让她嫁到秦家,自此也能在掌握之中。 但现下看,请君入瓮,她请来了。 “年少的情感多浅薄,总要经受一些磨难才知是情比金坚还是镜花水月。本宫真是越来越好奇,她会如何做了。” 采悦垂首不语。 皇后转身,采悦及时道:“娘娘,是否要回鸾尹宫?” “去太元殿,”皇后微笑道,“给陛下送一碗桂圆莲子羹暖暖身。” …… 顾让没有求来诏书,先一步听到了绥国质子被刑部收押的消息。 理由是他于凌越公主的招亲大比中舞弊,为了取胜使用阴私手段暗害其他参赛子弟,证据是第七日武比中除了他,其他人回到家后纷纷出现了或昏迷或呕吐的症状。 刑部奉陛下口谕,以谋害朝廷命官之子为由暂且收押赵开,审讯调查。 顾敛出宫时,在宫门口正好碰上了禁卫军押送赵开前往刑部。他心一沉,问道:“庞首领,你们这是要带赵公子去哪里,发生了何事?” 禁卫军首领抱拳行礼,简言道明缘由,然后道:“五殿下,刑部尚书大人正等着提审,容微臣先行一步。” 顾敛视线在赵开身上一扫而过,温声道:“昨日武比时我也在场,赵公子赢得磊落,不像是用了阴私手段害人。” “五殿下有所不知,绥人向来诡计多端,殿下万不可被其表象欺骗。” 顾敛:“可如今并无实证,贸然收押,是否于礼不合?” 禁卫军首领油盐不进:“臣等只是奉命行事,旁的一概不知。五殿下,还请您通容。” 顾敛蹙眉,摆手示意车夫把马车驱到一边,目送禁卫军出了宫门。 “殿下……”福吉惴惴道,“驸马他……” “别乱叫。”顾敛轻斥,“赐婚诏书没下来之前,他就还算不上让让的驸马。”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