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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温(2 / 3)

准确来说,是他脚腕上的一对镣铐。

“我给你的那副脚镣呢?”

赵开微缩了下腿:“收起来了。”

顾让昨晚在横梁上捞他双腿时便觉重量不对,只不过当时情况紧急,抽不出空细问。

她看着他脚腕上压出的新的淤痕,猜想应是自己离京前的冷言冷语伤了赵开的心,他便换回了原来的镣铐。

一旦扣上,就换不下来了。

因为赌气而伤害自己,顾让不太能理解。只是这么做的人是赵开,顾让又觉得是自己之过。

早知道当初就不把钥匙给他了。

“脚镣的钥匙是谁在管?”她问道。

“慎刑司的掌事。”

顾让沉默一瞬,道:“抬脚。”

赵开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照做了,哗啦啦的水花随着抬脚的动作而掀起,他愣了一下,左腿伸在虚空,抬也不是,放也不是。

顾让见他愣神,便伸手轻握住他的小腿放到了自己的膝上。

赵开的身子后仰,顾让及时伸手,在他腰后托了一下。

赵开双手撑着石块稳住身形,一条腿搭在顾让身上,连带着人也坐歪了。他见顾让的裙摆已经湿了一块,下意识就要收回腿,被顾让摁住。

“别乱动。”

赵开的足背轻轻弓了一下:“可你的裙子被我弄湿了。”

顾让从腰间取出一根细银针插到锁眼里:“一会儿就干了。”

她抽出银针,将脚镣丢到一旁,伸手示意赵开抬起另一只脚。

赵开顿了顿,缓缓从冰凉的泉水中抬起另一条腿,他本可以直接搭到顾让膝上,却鬼使神差地送到了顾让的手心里。

他的腿型流畅,似精雕细琢的白玉石,腿肚子却十分柔软,皮肤因为在泉中浸泡过而泛着凉意,顾让没忍住,轻轻掐了一下。

手心贴着的小腿肌肉瞬间绷得像块石头,顾让微顿,看了赵开一眼。

他的表情自然,耳根却已红了。

也就不清醒的时候胆子大。

顾让没再做什么,解下了另一只脚镣。

赵开立马收回了腿,端正坐姿老老实实地继续泡脚。

夏季多风,山间的风更是带着独特的林木芳香,泉底游弋着成群的银鱼,不知品种,每尾只有拇指大小,顾让微眯起眼,视线随着鱼群飘移,思绪很快放空了。

耳边呼吸声清浅,频率已经变了,顾让偏头去看,就见赵开倚在旁边的石头上浅眠,眉间舒展,长睫在眼睑投下了一小块阴影。

他唇上的水光消失不见,凝膏被吸收完全,重新变得又干又红肿,边缘起了干皮,他似乎是觉得不舒服,无意识舔了一下。

顾让掏出药罐,挖了小块凝膏,给他涂了厚厚一层,连唇周都没放过。

赵开不再舔了,只是又抿了一下,睡得更加安稳,直到最热的时间段过去,才堪堪醒来。

他睁眼后犹有些迷蒙,动了动腿,却没感受到熟悉的凉意。他瞬间清醒,却见自己的脚放在顾让坐的地方,足上的水已经干了,鞋袜整齐地放在旁边。

顾让呢?

赵开转头去找,就听背后传来一声:“醒了。”

回头便瞧见了顾让,手里拿着另一个水囊。

“我睡了多久?”

“一个时辰多一刻。”顾让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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