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嘉善、姜染霜、几个世家子弟,还有一众宫女随从。 皇后用了如此烈性的药,若非荆欢取代可娴,这帮人现在撞破的就是赵开和她颠鸾倒凤的香艳场面。 若她不中计,李海材也会得手。无论是什么结果,她和赵开其中一个必然身败名裂。 她看向赵开,无端升起一股后怕来。 一念之差,如若她没来,赵开该如何自处? 赵开看不懂她晦涩的眼神,只觉浑身如烈火焚烧,不得疏解。他想喘气,嘴巴却被人紧紧捂着,呼出打的热气全打在眼前人的手心里,化成了粘腻的水汽。 他忍不住挣动,又觉双腿沉重如铁,梁木狭窄,只是微微一动双腿便失了重心从梁上滑落。 眼见足上镣铐就要撞上柱子之际,顾让眼疾手快,将赵开的脑袋按向自己的肩颈,而后捞起他的双腿放到自己腰后。 随即,她僵了一下。 她的脖颈冰凉,赵开甫一触及便忍不住轻轻喟叹了一声。 “什么声音?”底下有人道,抬头往上看。 顾让压着赵开倾身倒向墙沿阴影处,这样一来,她不得不一手托着赵开的后颈,一手撑在梁木上才能稳住两人的身形。 赵开紧紧环着她的腰,几乎把她整个人都圈在了自己怀里,额头小幅度蹭着那块冰凉的皮肤,过了一会儿,他仍觉不满足,探出舌尖小心翼翼地舔了一下。 顾让浑身肌群都绷紧了。 另一人收回视线:“你听错了吧?” 他轻踢了一下地上的戚风:“这人谁啊,醉成这样,倒在地上就开始睡。” “好像是……绥国质子的随从?” 顾嘉善不耐烦道:“行了,既然顾让没在这里就走吧,管这人是谁干嘛。” 她转身走出屋子,咕哝了一句:“奇怪,快放烟花了,顾让哪去了……” 一大帮人紧接着离开,宫女临走前扫了一眼屋子,不甘心地踹了一下屋门,这才离去。 顾让松了一口气,带着赵开从房梁上下来。 她将赵开扶到床上,去关了屋门,然后折身回到床边扯过被子给赵开盖上。 赵开正是热的时候,挥手掀开了被子,拽着顾让的手腕,迷迷糊糊喊:“让让……” “嗯?” “难受……” 顾让替他擦了一把额间的汗:“哪里难受?” 赵开嗓音嘶哑:“这里……” 他拽着顾让的手往下移,顾让没有防备,按了个结结实实。她一怔,随即猛地抽出手,整个人往后退了一大步。 赵开的手瞬间落空,下意识往虚空抓了一下,他撑起身,茫然不解地看向顾让,嘴唇动了动:“不是说,不走吗……” 顾让的确想要去找太医,听见这句就又如脚底生根,走不了了。 她轻叹一声,走回床边坐下。赵开欢欢喜喜地抓住她的手,带着往自己身上摸。 顾让手臂僵滞,任由他动作。 指尖最后落在了柔韧的颈间。 赵开小声而委屈道:“还有这里,疼。” 顾让一愣,嘴角绷着下撇。她凑过去,犹疑着将拇指贴到了赵开的唇角:“张嘴我看看。” 赵开听话地张嘴。 顾让微微抬了一下他的下巴,便见舌根与咽部红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