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彻底放松下来,他摸了摸腰间,动作一僵。 “怎么了?” 赵开有些尴尬道:“我出来的急,忘带钱了。” 顾让拿出自己的钱袋子,从里面掏出几个铜板放在桌上。 赵开更尴尬了:“啊……怎么能让你一个姑娘付钱。” 顾让:“没关系,我有钱。” 崇文帝给了他们一百两黄金。 赵开:“……” 他忍俊不禁:“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啊。” 二人沿着长街闲逛,街道两旁摆了不少摊子,有卖猎奇面具的,有卖木梳玉簪的,也有猜灯谜的,各式商品琳琅满目。 赵开一见卖天灯的便走不动道了,有些愣神。 顾让问:“买一只?” 赵开却摇了摇头。 河畔支着摆放笔墨的桌子,专门提供人们在天灯上写字。人们会在上面写下自己的愿望,企盼愿望随着天灯升高,上达天听。 两人走到河边,仰头看着写满各色愿望的天灯被放飞,缓缓上升到高处。 路旁有小贩拿着插满冰糖葫芦的草靶在叫卖。 顾让去买了一串,递给赵开。 赵开接过来,转了转手里晶莹剔透的糖葫芦,笑弯了眼:“你把我当小孩子哄啊。” 顾让不置可否,只道:“尝尝看。” 赵开低头咬了一颗。对岸有戏文声传来,悠悠入耳,河上不知是哪家的富商包了游船,请来歌姬,咿咿呀呀的唱曲声和着悠扬婉转的乐戏,在朦胧的河景上飘荡着。 河上放了许多花灯,承着众生祈愿,盏盏相连成线,顺着河流缓慢地荡向远方。 顾让从河岸尽头收回视线,重新握住赵开的手腕,拉着他去了开在河边上的茶楼,找了二楼临河的座儿坐下。 她点了茶水和许多点心,赵开看着,心口涨了一下。 所谓人间繁景,大抵如此。 夜风轻柔,两人听着耳畔袅袅曲声,不约而同都安静下来,天上、河中、地上人们手中的各色灯盏相映成辉,就像天上银河铺展开来,落满了整个人世间。 过了一会儿,顾让问道:“消气了吗?” “唔……”赵开说,“还差一点点。” 再多一点点时间,让他被这么哄着。 顾让就问:“还有什么想玩的吗?” “你平常出宫都干什么?”赵开道,“这样吧,你带我去常去的地方逛一逛,我就彻底消气了。” 顾让:“……” 她要将人带去乱葬岗玩吗? 赵开却好似误会了她的沉默:“你不愿意?” “……不是,我出宫也没干什么。” 不是挖坟,就是偷人家果子,实在是—— 难以启齿。 她想了想,总算想起一个地方比较合适:“你真要去?” 赵开郑重其事地点头:“嗯!” 顾让就带人去了一家成衣店买了两件锦缎绒芯大氅,付钱的时候余光瞥见一旁挂着的一套宝蓝金丝流云纹滚边长袍,视线停了几瞬。 店小二注意到,忙道:“姑娘好眼光,您看的这件衣裳可是由顶级的裁缝绣娘用上好的织金锦制成,历时三个月,冬可保暖夏可凉,而且保管全京城就只有这么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