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一切信息,最后装作无事发生。 顾让对着名册沉思良久,然而在没有任何记忆支撑的情况下,她再也想不出别的了,于是只能将青铜箱锁好放回暗格里,犹豫一瞬,将赵开差戚风送来的两瓶药也放进去了。 之后几日顾让一直在养伤,被顾敛耳提面命不准乱跑,一直到除夕夜才得以出了洗萃宫。 按照惯例,宫里会在太极殿内举办宴席,宴请一大众臣子及其家眷共贺新年。 除夕之夜,太极殿前一片灯火通明,檐下雕着两条栩栩如生的飞龙,殿内更是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宫人端着盛着各色食物的琉璃盘子穿梭于正红朱漆大门下,忙碌地准备着宴会事宜。 大臣们携带着家眷陆陆续续地来了,零零散散地聚在一起问候寒暄。 顾让和顾敛也难得穿了盛装,不似平日朴素。二人行至太极殿门前,顾敛正偏着头与顾让讲话,往下瞥了一眼她腰间,问道:“这圆佩哪来的,怎么从未见你佩戴过?” 顾让还未张嘴,不远处便传来顾嘉善清脆的声音。 “五弟,六妹,这边!”顾嘉善朝他们挥手。 顾让和顾敛便走到她身边。 顾嘉善瞅着顾让,见她脸色还是有些发白,心下浮起担忧:“你的伤怎么样了?” “已经无大碍了。”顾让道。 顾嘉善身边还站这个少年郎,此前她便是在同他说话。 那少年郎朝顾让二人行了个礼:“微臣见过五殿下、六公主。” 不怪他此时才认出顾敛和顾让的身份,崇文帝巴不得把顾敛和顾让藏在深宫,不让旁人知晓他们的存在。也只有在宫宴这样的场合,崇文帝才会默许顾敛和顾让出现在人前。不巧,他也是第一次参加宫宴。 顾敛闻声看去,见那少年郎身姿颀长挺拔,剑眉星目,瞧着只有十七八岁的年纪,周身却隐有肃杀之意,不由好奇问道:“这位是?” 顾嘉善便道:“忘了你们还不认识。我介绍一下,这位是索阳哥哥。” 顾敛一愣:“原来是姜少将,久仰大名。” 姜家世代为将。姜索阳的祖父是开国功臣,跟随高祖开拓疆土,屡立战功,官至大司马大将军,他故去后,其父姜明宏继承遗志,也做了大将军,如今正驻守边疆。几年前齐国战胜绥国,姜明宏更是功不可没。 姜索阳是姜家三代独子,深得家传,年纪轻轻便跟着姜明宏上阵杀敌,战功赫赫,被封为骠骑将军。因战事休停,他才遣返京城,受邀参加宫宴。 姜索阳闻言爽朗一笑:“五殿下过誉了,臣不敢当。” “哎呀别说这些虚话了。我听着头疼。”顾嘉善一手扯着姜索阳的衣袖,举止竟有些亲密,“宴会要开始了,先进去吧。” 臣子与皇子的座位设在不同的地方,几人进了太极殿便分开了,顾嘉善还颇有些依依不舍。 太极殿堂下正中有一个高出地面的金丝楠木平台,上设一金漆雕龙宝座,稍左下方则是一凤纹扶手椅,正是帝位后位。 一众皇子公主和妃嫔则邻着高台分坐两侧,顾让顾敛的位子在最后一排,但也离崇文帝很近。 顾让坐定后,便开始观察起四周,看到某个方向时一顿。 在靠近太极殿正门的角落里,赵开坐在一众臣子后方。除夕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在宫里,除夕也是崇文帝彰显仁德的日子,赵开也必须参加。 他今日穿的仍是淡色的衣裳,低着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