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顾让继续打断她:“四姐好意我心领了。但这事是我做错了,没什么好解释的。” “你!”顾嘉善见不得她这副模样,恨铁不成钢地斥她,“父皇都说了会一视同仁,你怕什么呀?” 顾让沉默不语,低垂着头跪在地砖上,似是打定了主意不开口。 崇文帝神色不明地看着两人,半响,对顾嘉善道:“善儿,你知道什么,都说出来。” “是,父皇。”顾嘉善打定了主意要帮顾让,不去看顾让,直言道,“几日前上书房考核,儿臣亲眼见到三哥欺负五弟。三哥不仅拿墨泼了五弟,还毁了五弟的卷子,让他交不了卷。” 崇文帝一顿,想起来上书房的大学士确实汇报说顾敛没交卷,他那时只当顾敛顽劣成性,不学无术,只觉心中厌烦,没有深究,没想到真相居然是这样。 “五皇弟大病初愈,拖着病体去考试,没想到却遭遇到了这样的事,儿臣眼睁睁地看着五皇弟被气得吐了好大一口血,没好几天又病上了。六妹气不过也是应该的,换了儿臣,儿臣也受不了这样的委屈。 “父皇,不是儿臣偏心,五弟向来性子温良,六妹为人安静,他们是决计不会主动惹是生非的。” 崇文帝看向顾让:“善儿所言为真?” 他看顾让还是一言不发,脸一沉:“朕不希望你对朕有所隐瞒。” 顾让闭了闭眼,这才道:“是。” “刚才为何不说?” 顾让垂下眼:“儿臣怕牵连四姐。” 崇文帝和顾嘉善皆是一愣,一时间不约而同面露复杂。 崇文帝想的是,这孩子的心性也和杨嫔一般良善。 顾嘉善则感动于此时此刻顾让竟然还为她着想。 厅堂内一时安静下来。贤贵妃的手死死拧着帕子,她没想到到这种地步,崇文帝居然还是对顾让心软。那她的谦儿呢?她的谦儿就活该受那些伤? 不行,她绝不能轻易放过顾让。 她思忖着欲开口,崇文帝却不冷不淡地瞥了她一眼。 贤贵妃被那一眼看的心惊,咽下了喉咙里的话,却听崇文帝开口道:“让儿,朕知道你和敛儿受了委屈,此事是你哥的错,朕日后也会罚他。只是你千不该万不该,私下对你三哥动手,害你三哥卧床不行。若这宫中人人都像你一样不守规矩,朕还如何治理后宫?” 纵使顾让再像杨嫔,到底也只是像杨嫔。 崇文帝心里有疙瘩,心里的天平转来转去,最终还是偏向了顾谦。 他赐了顾让十下脊杖。 “父皇!”顾嘉善不可置信地看向崇文帝。 开什么玩笑?十下,就顾让这小身板,十下过后人都被打瘪了。 她觉得不公平,还想再为顾让争上几句,却见顾让不冷不淡地看了她一眼,眼里的意思很明显,让她不要再管。 顾嘉善咬了咬唇,心不甘情不愿地作罢。 顾让被拉到庭院中跪着,行刑的是华春宫的人,竹杖一下一下的重重挥下,实打实的落到皮肉上。 她直挺挺地跪着,垂着头,让人看不清神色,竹杖每落下一次,她便一抖,只是背却始终挺得很直,嘴里偶尔才会发出几声闷哼。很快,她的背上开始洇出斑驳的血迹。 几下过后,顾嘉善便转过头去,不忍再看,竹杖击打皮肉的“啪、啪”声却一下一下地传入她的耳中。顾嘉善看着崇文帝冷漠的神色,贤贵妃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