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谁想离乡别井,人离地贱。 纸包不住火,丑媳妇终究还是要见家翁。晚上丈夫王成青回来,便一屁股坐下休息问道:“大丫呢,好生受了聘礼让她嫁人去。儿子怎么不来吃饭。” 陈大妞低头小声说道:“大丫找不到,我白天去找的时候没空带娃,把文就暂时放娘那里了。晚些带他回来。” “什么?那么大个无缘无故丢了。这死丫头是躲哪里去了。这里附近也没什么好心人会把粮食分给外人啊!”王成青左思右想,附近也没什么猛兽,这丫头也不可能被叼走。敌人去到哪里了呢。围绕着房子转的王成青看着妻子看似松了口气,神色并未有丢失女儿的焦虑,只有紧张的神色,他心下有个七八分猜测。 “混账,你是不是把她藏起来了?”他大声怒吼,“你知不知道别人出多少聘礼,我还和媒婆说得好好的,现在钱没了!”猩红的眼睛喷射出怒火。 被盯着的陈大妞有点害怕,直接跪下,哀求哭泣:“女儿真的找不到,弄丢了。” 心生怒气,聘礼没有了,还要交税,女儿跑了,一件件烦心事情让他感觉事情失去了他的控制,心生愤懑,疾步走去灶台捡起了下面一根材木,拿着趁手,朝着对妻子身上打了起来。“求求你别打了,别打了。”哀求不绝于耳,但是王成青没有丝毫心软,打得陈大妞昏死过去,嘴里还不停说“你可出息了,敢不听从,不恭顺!你吃谁家的饭,净做些什么事情!”说着自己仿佛提高几分正确,气焰更为之嚣张。 周围的邻居见怪不怪,已经没有人敢前来阻止这些不公。因为彼此都是如此生活,常言道,这妇人不服从,就打到乖顺,只是,从来便如此,就是对的了么? 看热闹的人倒是多得很,连媒婆都惊动了,屁颠颠地过来扒开门口的人群,得知为何打妻子之后,朝着正在打妻子的男人捶胸顿足地说道:“哎呀呀!好不容易跟人商议地差不多的亲事,到嘴的肉怎么就飞了呀!人家可是镇子上的。我也是瞧着你家丫头刚好才说嘴的,现在怎么办呀!我还要跟人家交代!” 男人听了更生气,道:“现在大丫没找到,这事你看着吧,别人能等就等,不能就作罢!”手下得更狠了。 媒婆一听如此豪横,自己也不敢多说些什么,嘟囔几句,“好心拉你一把,烂泥扶不上墙。”男人打到女人不哼唧唧昏死过去,有些有经验的妇人来看看,只是晕了过去,男人就把妻子在地上,不管她了。 围起来的人太多了,男人感觉自己像是演大戏的,全让别人看戏了,恼火了起来,大声吆喝,让众人散去,“看够热闹了吗!各自散去!” 活着太累了。在挣扎之中生活的人,什么意外最好都不要有,最好什么都和大家一样,如果有些不一样,也最好是坏的不一样,看笑话的人那么多,人心如此,人性如此。妇人们好像被男人们打得视乎平常,因为很多家都这样,大家都这样了,好像也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了。还以贞节牌坊为荣,恨不得自己贤惠的名声传遍所有人知道才好,反抗男人的,都是那种奇怪妇人,败坏自己名声不止,还让自己家庭家族的女子名声变差,女人们为了守着德容妇工,只恨自己怎么不让自己夫家满意。至于贞男牌坊也是有的,那种痴情男子因为妻子病痛去世一并痛苦去世或者许久不娶妻的实在是少有,而且家族的男人都因为他们的痴情不改而感到恼怒不去申请牌坊,视为男人之耻,为什么男女如此不同,当然他们处于这种环境,也未能拨开这种迷雾一探究竟了。 偏僻的地方犹如黑夜里没有被阳光照耀过的区域,不曾见过阳光的人们,似乎就可以忍受黑暗,只因为他们未曾见过光明,没有享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