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明白叶奶奶的心思了,倒也没多生气,她并不是叶奶奶唯一的儿孙,也从来不是最受宠的,不存在失衡的想法,哪怕这一年多叶奶奶事事以她为先,她心里也清楚这跟天然的爱护是有差别的。 “小初,你看,要不我们把思程也带上,你堂哥他钢琴谈的很好呢,万一有机会,你把他带上春晚,我们家小一辈的也能多一个出息。都是一家人,都好多好啊。”叶奶奶越说越高兴,她这个年纪了,自己如何也就那样了,最盼望的无非是子女儿孙出息还互相帮忙。 叶予初还没说什么,叶聪忍不住了,埋怨道,“妈,小初自己也才几岁,这机会也是她自己挣来的,你不说为这高兴就算了,还要她带人去舞台,你以为这舞台是咱叶家的啊。” 说完不够,叶聪接着朝自己大哥开炮,“哥,你不帮衬家里几个弟弟妹妹也就罢了,大家也不怪你,过日子嘛,都有难处,但你也不能让咱妈来逼小初吧。小初又没吃你一粒大米,你也没为小初做过什么,你一长辈这么压迫小辈不觉得丢人吗?” 叶林已经许久没被人这么指责了,还是自己的亲弟弟,顿时脸下不来,一脸青黑,只是想到儿子的前途,到底没撕破脸,他知道小弟跟叶予初关系好,强忍着推门离开的冲动,好声好气地对叶予初笑笑。 只是那笑看起来是在不堪入目,说话声音更加亲切,“小初,咱们是一家人,思程是你哥哥,你看他这成绩估计宁高是考不上了,以后上好大学玄乎,要是能做个艺人,出息了,以后嘉子大了,要是也想走这条路,有你哥哥带着不是很好嘛。让他在前面开路,咱家何愁不发达?” 叶聪怒道,“大哥,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那是什么地,能是小初做决定的地方吗?” 叶林也知道这很难,可这样一个机会,为了儿子的未来,他只能强人所难了。 想到这,叶林继续道,“小初,你放心,只要成功了,三弟那里,我会多多照应的,我跟上面熟了,以后你爸爸的事我会想办法。嘉子的画室我也认识工商的人,肯定不会为难的,你还有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去帮你办,以后就算你思程哥不认账,你大伯我也尽全力去还这个情。” 叶林越说越是诚恳,态度越是谦卑。 叶予初却突然感觉到一股悲凉和嫉妒,叶林这个大伯无论在哪个时空都是如鲠在喉的一根刺,叫她恨得很,这股恨意非她本人的,传承自她的母亲,传承自成年后更加不如意的生活。 可这恨突然就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悲凉和嫉妒。这世间的人形形色色,有人自私,为己;有人大度,为人人。不幸的是,她的父亲叶伟就是后者,为了他的原生家庭,将自己的一生、子女的一生抛之脑后,他从前家里的任何人任何事都比他的妻子、子女更重要,他对自己家的人何曾这么用心过,如叶大伯这样上心过片刻。 他不上心,致使妻子也越加不上心,心思都放在了夫妻争斗上,两个孩子两人都是付出一点就觉得自己伟大得很,母亲做做饭,收拾收拾家务就觉得自己劳苦功高,就觉得给孩子做饭是孩子欠她的。 父亲觉得挣钱回来了,没有乱花钱,没有乱来,就是对家里贡献了,孩子上几年级了都不知道,孩子的工作漠不关心。 叶予初想到叶林夫妻两个对外的嘴脸,再看看此时低头的样子,就觉得讽刺,另一个时空,她的那对父母从来没有一个电话,从来不关心孩子在外过得怎样,哪怕在外读书半年,也没有一个电话,父亲是,母亲亦然,但他们都有志一同地跟自己兄弟姐妹父母时时通话,电话费常常不够用。 为了别人的孩子操心这个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