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刘青萍想着应该租多大的地儿即可以放的下长条桌,又能容三四台缝纫机的位置,还有烫台。为了方便,这几样物件它必须得放在一个房间里。 还得有一个小仓库堆放面料,挂放成衣。然后就是个人睡觉的地方。这对房子套型要求有些高,该大的房间要大,该小的房间要小,要不然就白白浪费租金了。或者直接租间大的,用隔板隔几个空间出来。 想着想着就感觉有些脑袋胀,她按了按太阳穴,决定先喝一口茶水清清头脑,刚才阿凤师娘给泡的茶。 正欲伸手去拿茶几上的水杯,余光瞥见周泽也一只手指探进另一只受伤的手的纱布缝隙里,不停的挠着。 刘青萍眉心一皱,猜想大概是伤口快好了周围的皮肤开始痒起来了吧。 她说:“泽也,不可以一直抓。” 他顿了顿,垂目看了一眼,原来这个无意识的抓挠动作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身体部位哪里痒,手指自己就跟随着感觉过去“劳动”了。 他看着她浅笑:“哦,忘了。” 刘青萍回以微笑:“要不,我给你换药吧!” 周泽也忽而想起上次的换药场景,距离很近,她很温柔,嘴里忙说:“好。我去拿药。”说完开心的像个孩子,起身去拿药。 刘青萍把茶几上的果盘,茶杯挪到一边,腾出位置给放药。 手已经不是之前那个“胖肘子”了,没有之前那么肿了,纱布也从厚厚的七八层改成两三层了。 刘青萍把包扎过的纱布扔进垃圾篓里,打开药水瓶,用棉花轻轻沾药水,然后一只手按住周泽也放在大腿上的手的手腕部位。 因为要涂药,她怕戳疼他,只得用手把他受伤的手固定在一个位置上不让动弹分毫。 两道伤疤像两条蜈蚣静趴在他掌心。八九十年代他们这边的医院还没有可吸收缝合线,这两道伤口还得去拆线。 “什么时候去拆线?”刘青萍轻轻地,一下一下地用沾了药水的棉抹着缝合的伤口。 “下周三。其实已经不疼了,你不用那么小心的。”周泽也看她这般拘谨善意提醒道,其实他还想说他也可以自己来抹药的。只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哦。”刘青萍低头认真抹着,也不管对方说了什么。 抹完药,她抽出一卷纱布,将他的手轻轻抬起,“别动!我替你包好。” 缠了三圈,在手背上打了个结。刘青萍又朝伤口轻轻吹了吹气,就像小时候她摔跤了外婆替她吹伤口一样,轻轻柔柔,吹了就会不疼一点吧。她想。 她把他的手重新放回到他大腿上,嘘出一口气像完成了一件大事一样,抓着他手腕的手却是没有放开。 空气静止片刻,刘青萍才感受到她握着的手腕脉搏强而有力的跳动着。她慌忙收回手,感觉手心黏黏的,好像是出了些细汗。 周泽也垂下眼帘看了看自己有些泛红的手腕,心底生出一缕不可言状的愉悦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