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木桌前,接着闭上眼,口中念念有词:“讷讷,那么那么,哦弥……” 念了有片刻时间,只见那神婆抬起眼皮,身体开始剧烈颤抖,好似被什么东西附了身。她颤抖的左手从大布衫兜里掏出一个摇铃,右手掏出一把米散在身前桌上。 口中讷讷,手中铃铃,一派专业人士风范。看的旁边朱美红和沈翠娥两婆媳瞪圆了黑溜溜的眼珠子,眼皮子眨都不带眨一下,生怕错过哪个重要环节。 半晌,“专业人士”右手在桌上砰砰拍了两声,然后慢慢睁开眼,目光呆滞望着前方。忽地眼珠一番,露出两个白色瞳仁,吓得沈翠娥猛地一把拽住旁边朱美红的胳膊,躲到她身后去了。 朱美红自己也被吓个半死,脸色刷的白了一片,潜意识里第一反应便是闭上眼睛,捏紧拳头,心里默念:吓死,吓死我了。 正在二人神慌间隙,“专业人士”发话了:“一碗水。” “好,好,马上!” 沈翠娥跌跌撞撞从朱美红身后出来,走去倒水,片刻水被放在桌上。 “专业人士”眼皮合拢,再次睁开眼睛便恢复了正常的黑色瞳仁。她拿起桌上那碗水,在绿烟缭绕的香火下面接了点香灰,然后转身把碗给了沈翠娥。 “这是给里面那位喝的。” 沈翠娥颤抖着双手接过碗,好似捧着一碗仙露般虔诚恭敬,嘴里连声应着:“好,好。”脸上忽又闪过看到希望后的丝丝喜悦之情。 事毕,朱美红领着神婆去里屋坐,奉上茶水。 沈翠娥从裤兜里拿出一个里三层外三层包裹严实的事物。翻开外面的黄纸,再翻开皱不拉几的格子手帕,印入眼帘的是几张五元和十元面额的纸币。 她捋了捋,从里面拿出两张五元和一张十元钞票,嘴里嘀咕:“都是来讨债的,生出来有什么用,这个丫头,事真多。哎,又让我破费了。” 话说刘昊折回来以后没能重新进屋,他嫂子带人进去以后就把门给锁了。他在窗口探来探去也没见着啥,垂头丧气就又走了。 刘青萍被关在房间里拍了半天门,手心拍的绯红也没见有人来开门,便又重新回床上,倚靠在棉被上斜躺着。不一会,听到一阵阵刺耳的铃铛声,她不用看都能想到是啥样子的画面。 呵,装神弄鬼,骗人钱财。 真有用就先把那些家暴男洗洗精髓,去去糟粕,免得祸害别人。 等了有个把小时,终于等到铁锁撞击门的声音从外头传进来。 真为难她们了,居然还有人记得房间里面还有个大活人在。 沈翠娥第一个从门外进来,板着个脸,嘴里念念有词,刘青萍没听清念的啥,也不想管她们做什么,只一门心地想出去。岂料她刚站起身,迎面便洒过来一片“白米饭”。 洒的她身上,脸上,头发上都是,更甚的是嘴里也有。 她舌头舔到一颗硬硬的,是生米。再看看肩头一粒粒正稀稀落落跌到地上。 本来还压着脾气的刘青萍这会忍不了了,她吐掉嘴里的米,放声吼道:“搞什么!你就觉得一定是你女儿有问题!有没有想过是对方有什么问题,要不然好好的我离什么婚,我吃饱了撑着!你永远都认为是我的错,你什么时候问过我有没有受什么委屈!” 声音有些撕心裂肺,歇斯底里,吼的沈翠娥懵在原地,准备要撒的第二把米也捏在手里忘记撒过去了。 须臾,她不输气势地出了房间,跟在刘青萍身后喝道:“你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