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楚沁是怎么在没有药的情况下让这两头快死的猪慢慢恢复过来的?她有点小震撼。
楚沁当然不能说自己是用了药,只能硬着头皮替自己表功:“我用心嘛,我是时时刻刻都在照料,而徐老叔他们除了这两头猪还得看顾其他猪,情况自然不乐观。再说,我也幸运,我养猪就比别人养得重些。”
张飞燕对此无话可说。
这话听着有道理,其实细究起来很扯蛋,但谁都有秘密,作为心怀惊天动地大秘密的张飞燕自然不会选择继续追问。
养猪的第七天。
两头猪的情况彻底好转,精神不再像以前那般萎靡不振,每日的食物量都比猪舍里其他猪来得多么。
同时,它们长得也飞快。
怕是因为如此,徐老叔和韩队长才不催促她赶紧把猪还到猪舍去。
他们甚至愿意让猪多在楚沁家留留。
这一留就是半个月,时间来到月中旬。
韩队长这段时间都在和其他几个同样与机械厂合作的村子沟通,经过半个月的磨合终于把价格给确定下来。
楚沁也想不通,就这儿都能谈半个月的时间呢。
行吧,这个谈完就该去机械厂了。
只是也得准备春耕了。
而楚沁这段时间在忙活她的菜地,她总觉得今年还是要出点事,能早种就早种。
她的感觉确实没错,开春后老天爷就跟开了水闸似的,那雨啊一天接一天。
特别是惊蛰过后。
一雷惊蛰始,微雨众卉新。
大雨不多,但小雨不少,毛毛细雨更是下个不停。
楚沁都算服了,忽然进入梅雨时节算怎么回事儿?
她家衣服都湿答答的,即使晾了两天都觉得没干透不敢上身。
无奈之下,她只能把竹笼再拿出来。
哦,就是烘干衣服的竹笼。
凡事过犹不及,雨多也不好,春耕的难度要比晴天难好几倍。
就拿耕地来说,楚沁现在必须穿着蓑衣带着竹帽在田里赶牛,蓑衣重啊,这样一整天下来就跟负重跑几公里似的,难受死了。
楚沁先前不想着去机械厂,现在每日则心心念念惦记着韩队长啥时候带她去机械厂。
这日,天空中下着微雨。
村里的桃花开得正盛,只是花瓣刚刚舒展开就得被雨拍湿。
小雨也就罢,时不时的大雨则让花瓣掉落在地上。
楚沁家院子旁边就有两棵桃树,是野桃,结出来的果子又小又涩,索性开花开得好,就当观赏植物看待了。
她吃完饭,韩队长上门找她。
楚沁摸了摸嘴巴,洗洗手问:“队长你吃不吃簸箕粄吗?”
她这周周抽抽到个锡盘,这玩意儿能隔水蒸米浆。
米浆蒸完后就跟肠粉差不多。再包些馅料进去,卷啊卷啊,卷成春卷的模样就能吃了。
味道还不错,楚沁连吃十卷都不腻。
韩队长晓得她是个大户,也就不跟她客气了。接过一个簸箕粄,下五除二就给吃完。
他道:“吃过午饭后有没有时间,咱们吃过午饭后就去机械厂。”
楚沁:“您都问了我当然是有啊,我除上工也没啥别的可忙的。”
韩队长点点头:“那我吃完饭来找你。”
楚沁:“行呗。对了队长,今年咱们村还种菜籽吗?”
韩队长:“当然种!这是国家任务。”
当他不晓得呢,这姑娘心心念念的都是不想种菜籽。
楚沁也无话可说,今年年景肉眼可见的依旧不好,只是和去年比起来好歹有水,从目前来看庄稼还是能种的。
但还是那句话,年景不好,多种些粮食能救命。
所以并非不是她不愿意种菜籽,而是菜籽占据了高树村太多的地。
但领导决定,村里人同意,就她一人反对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