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怕路上碰见人。
二是只要走过就有痕迹,而她把痕迹引到村口,大部分人都注意不到村口进村的小路。
就算是注意到了,怕是也不会把目光放在楚沁身上,只会以为偷东西的贼带着东西从小路,往村里另一头方向跑了。
毕竟楚沁是村子人尽皆知的“富婆”嘛,不差吃不差喝偷人家对干啥。
他们反正是死活想不到,楚沁就是为了出口气。
大约六分钟,楚沁回到家。
这几日天气干燥没下雨,村中小道上其实也不会留下什么明显的痕迹。
到家后推门而入。她家的门是系统出品,自然不会发出声音。
接着关门,再进屋。
警醒的小白被她吵醒了,楚沁放下东西,将木梯检查一遍放回后院去。
回到堂屋,关上堂屋门,将称拿出来把顺到的粮食称一称。
楚沁做过计划,知道自己开偷的时候只能大概的偷,不可能原模原样地把张飞燕家被拿走的粮食又偷回来。
张飞燕说过,张老大和她奶奶从她家前前后后拿走了两斤的面粉和八斤多的米。
再有就是地瓜,地瓜说是拿走一麻袋,肉也拿走一斤,就连红糖和鸡蛋也分别被拿走半斤一斤。
楚沁称完,琢磨着这些东西差不多够抵消的了。
也不知道明儿起来张老大是个啥表情,楚沁想到就不禁咧开嘴笑开怀。
东西放好,换衣服回床睡觉。
夜渐渐深,天上的星星逐渐没那么明亮,几个小时后,万里外的天际处露出鱼肚白。
只是,忙活半个晚上的楚沁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
翌日清晨。
今天山里难得起了雾,许久没看到水的韩队长眼睛一亮,是不是最近会下雨?
他早早起来,饭都还没来得及吃,就去村中的几条小溪和水渠里去观测水量。
嗯,水量还在稳步下降。
接着,又到庄稼地里瞧瞧。
摸了摸庄稼,叶子上没有水珠,韩队长叹声气,心里又想这水怕是还得挑一阵子。
夏至快到,昼夜的时间差不多等同。
此时,不过才早晨五点半,但天色已经快要大亮。
张老大家。
最早起来的是张大伯母,张伯母起来后和往常一样,先打开厨房门锁,然后烧火。
锅里添水,因为她婆婆等会儿要亲自来蒸蛋羹。
紧接着去洗衣服,衣服是昨晚家里人换下来的,她得拎着桶到离家不远的溪边洗。
衣服足足有两大桶,只是张伯母并不觉得累,许是因为她数十年如一日的劳作下来,已经完全麻木。
她或许自己也不晓得原来自己已经麻木。
小溪边有许多洗衣服的婶子和小姑娘,这里当初也有楚沁的一席之地。
张伯母来了后立刻和大家打成一片,边洗衣服边说笑。
而另一边,掐着点起床的张老太太也向往常般迈着小步伐来到厨房。
她身上穿着藏蓝色的衣服,头发用水抹得整整齐齐。
只见张老太太拿出个碗放在灶台上,再掏出一直由她保管的钥匙,打开橱柜锁。
这是她“当家做主”的象征,即使她这位劳碌了几十年的一家之主并没有吃到过鸡蛋羹。
张老太太开锁,再开门。
“嗯?”
似乎有些不对劲。
张老太太瞪大眼睛,倒吸一口冷气。
“天杀的啊——”
忽然,张老大家的上空爆发出声音,能穿破好几里地,宛如一个闹钟,几乎把全村人都给吵醒的声音。
张老大倏然起身,直接从熟睡中醒来的他还是很懵逼的。
“好像听到了娘的声音?”他嘀咕道。
而隔壁的张飞燕同样如此,恍惚一瞬骤然清醒,无声地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