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芝麻酱太加分了,楚沁分在遗憾自己前一十年竟然没吃过这般好吃的东西。
她又烫了牛肉,因为部位的原因牛肉要老些,只是牛肉的本身味道更合楚沁心意,于是楚沁烫牛肉的频率并不低于羊肉。
这顿注定是要吃肉吃到爽的。
楚沁把两盘的肉全给吃了,只是肚子不过才半饱。
又吃两碗的烫炸丸子,“嚯嚯”两声,楚沁被烫得呲牙咧嘴的。
冻豆腐在锅里煮完后更是烫,本身寡淡的冻豆腐沾了辣味蘸料后就都是蘸料香。
辣味蘸料是用辣椒野葱和芝麻油调的,再加点生抽白糖和陈醋,吃多了倒觉得比芝麻酱蘸料好吃。
汤锅热气腾腾,楚沁加了几回的热水,从傍晚四点半吃到将近六点。
天已经完全黑,楚沁吃得嘴皮发麻。
她太饱了,直接惬意地靠在椅子上,完全不想站起来。
雪又开始下,楚沁暗骂这贼老天。
这几日的雪量足足抵得上上个月全部的雪量了,这是要把明年的雪一口气全下光吗?
她又不禁庆幸,庆幸自己在冬日来临前特意把房梁和屋顶给检查了一遍。
接着又想到其他人家,再这般下雪,怕是得压塌一些房屋呢。
但这些问题不归楚沁管,村支书和韩队长自会解决。
她今天准备的菜吃了个精光,一片叶子都没剩下。
甚至锅里的骨头都被她敲开,把骨髓给吃了,楚沁差点就得扶着墙走路。
还是前18年饿得太狠,导致楚沁在吃上很是执着。好吃的东西吃到饱是不够的,得吃到撑才满意。
除夕的夜晚要守岁,但楚沁没这习惯。
她极少熬夜的,一直以来能早睡就早睡,洗完澡又把衣服洗了,再将前几日的未干衣服放到烘笼里烘烘,这般忙活下来时间也已经到了晚上九点。
楚沁披着衣服,再给原主父母的牌位上一柱香,看着点点香火光,想起前世的爷爷,她不禁有些恍惚。
幸而一阵冷风吹来,把楚沁吹回神。
她先去检查大门有没关闭,再将堂屋门给关了,回到卧室中,感受着房间的热气,楚沁闭上眼睛睡个好觉。
今夜,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注定是无眠的一夜。
因为是除夕,村支书也没去管着有没有人打牌了,索性让他们这些赌鬼放纵一晚,否则说不准又得固态萌发,跑到村外去打。
而韩队长则有些担忧,他与村里那些岁数大的老人聚在食堂里,讨论明年天气的事。
“尽量多屯点粮吧。”徐太爷说道。
他是猎户出身,对有些事还更敏感些,看山里水流量减少就能猜得出是要旱几年的。
又有人道:“明年春耕提早些?还好咱们村挖了水渠,等雪化后就接着挖吧,最好再挖两条水渠出来。”
韩队长摇摇头:“明年怕是没时间,公社说还得继续砍树,加上炼钢和水库的事……没办法顾及咱们村的水渠了。”
“那咋整?”说话的是韩队长的堂叔,过完这今天他就85岁,在村里算德高望重,“啥事儿都没有粮食的事儿来的大,要不就给推了。”
韩队长苦笑:“这能咋推,得被批评的。都是任务,炼钢铁和水库还有咱们村村北烧的那些都是上面要求的任务。”
韩堂叔:“公示那位书记不是要走了吗?”
韩队长:“是要走了,但人家在位一天就必须得……”
韩堂叔苦口婆心劝说:“我又不是让你跟他对着干,他安排烧的村北那个啥炉可以先停下来的嘛,你管他晓不晓得呢,反正我听说最多明年四月份他就要离开咱们扬子沟。”
那玩意儿闻着真挺呛人的,而且挖得满地都是坑。
“唉!早晓得村北那片地早就养好了,今年都准备种地瓜的,又遇上这事儿。”
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