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
楚沁心中漏跳一拍。
等等,她家小舅是不是在其中?
她思考片刻,问黄豆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黄豆子:“五天前。”
楚沁松口气,那杨小舅肯定没事,毕竟他昨儿还在跟自己说话。
黄豆子:“再加上冬天雪大,咱们村现在轻易不去公社和县城了。我又没有自行车,所以就想问问你收不收野鸡。”
楚沁沉默片刻。
思来想去,收下来也未尝不可。
毕竟看小舅那模样,对肉,只要不是狼肉都还挺喜欢,甚至来者不拒的。
“我不帮你换,我只帮你过个手。”楚沁这般说道,“也就是说你这几只鸡能换多少不是我定的,得看跟你换的人愿意给多少。”
黄豆子隐隐有些不乐意:“万一给得太少怎么办?”
楚沁摊手:“我不知道。我又不是闲的慌帮你牵线了还要帮你考虑这些。要不这样吧,你定个数额,别太离谱,我再去帮你问问。”
黄豆子:“……”
楚沁真是狠人啊。
让他定数额是啥意思?意思就是如果超过这个数额,超出的部分就是她的了。
自己能定太高吗?当然不能。定得太高楚沁直接撂挑子不干了,她脾气大不好惹,又是自己求的她。
一时之间,黄豆子还真不知该怎么办。
至于让他自己留着,黄豆子心里摇摇头,留着也是被他爹妈给吃了。
他爹妈可不懂“节俭”这两字,真要让他们知道家里有野鸡,他们能一口气全给炖完,然后不管他有没在家就开吃。
哎!有爹妈不如没爹妈。
黄豆子觉得自己真是个苦逼的人。
他犹豫半晌,楚沁也没催。
掏出几个板栗来,扔到火塘里,烤两三分钟后他才出声:“……还是我定个数额吧。”
楚沁夹起板栗翻个面,猜到是这样。
黄豆子行事谨慎,是有点也是缺点。
其实她不屑于贪它换得的东西,黄豆子或许也知道,但他不愿冒险,他宁愿拿固定的数额。
最终确定后黄豆子离开。等第二天,他就把五只野鸡全都送上门来。
楚沁看着野鸡,琢磨着他这个野鸡莫不是清泉峰抓的?
要不除清泉峰外,哪里还能一口气抓到这么多只。
她肃然,没想到自己一时不察,后备粮仓被人掏了!
——
晚上,吃的自然是豆腐酿。
豆腐酿有点冷了,楚沁又放锅里蒸了蒸,蒸得汁水都从豆皮中溢出来。
蒸完的豆腐酿烫得不行,楚沁中午吃剩的南瓜粥就没热,放在壁炉上温温,只要温到不冰时便端出来。
豆腐酿轻轻咬破皮,藏在皮中微小空隙里的汁水便和舌尖接触,冬笋的鲜肉的香,还有油炸豆腐的气味相互融合,成了一股令人无法抗拒的咸香鲜美。
咬破皮后就接触到了里头白嫩的豆腐,楚沁没有把豆腐炸太老,所以富有韧劲的豆腐皮里还携带着薄薄的一层白嫩豆腐,再里头才是她塞的馅料。
楚沁吃的眼睛都美得眯起来!
坐在椅子上,垂下的腿不自觉晃动,一口气连吃了两个豆腐酿。
等吃得有点腻了,再喝几口粥。
豆腐酿带点咸味,配粥同样很不错。
楚沁一碗南瓜粥加四个豆腐酿,再加一把的烤板栗,吃得肚皮滚圆,满足地坐在堂屋门前的屋檐下,望着徐徐洒落的雪。
雪花偶尔吹到她的身上,楚沁挥挥手,挥落在地。
今天的雪骤然变大,若夜间风雪不停,明日早晨起来积雪怕是得升至脚踝上啊。
翌日。
楚沁拿到五只野鸡,去找杨小舅。
杨小舅这下子是真想骂人了,瞪她:“你别告诉我你日日都上山。”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