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啊。
还有平常努努力就能拿九十工分的,这些人听到这些话后也跟打了鸡血似的,恨不得从明天开始就玩命儿地干活,看看自己能不能拿十几工分!
想通关窍的众人皆不谋而合地把目光看向楚沁。
楚沁:“……”
她有点尴尬,但是再尴尬也得问清楚,于是这种场合从来都是锯嘴葫芦的楚沁难得开口说话:“队长,上限调到多少呢?”
韩队长皱皱眉:“这就是我想跟你们商量的地方,大家都说说,调到多少合适。”
说说?
让大家说,那意见当然五花八门。
村里也有懒汉,如黄家夫妻。
黄老叔靠在墙上,颇是不甘愿地说:“要我说就不要调,原先都定好了还调啥,这不是添麻烦吗。”
他平常只能拿六七工分,哪里愿意看着其他人拿十几工分呢。
粮食就那么多,别人工分多就代表着自己分到的粮食变少。
粮食就是人的命根子,哪能轻易同意。
事实上,村里有将近一半的人都是这么想的。毕竟强如楚沁的人也少,更多的是处于九和十工分段的人,他们也想拼拼,看看自己能不能拿十几公分。
有那脾气爆的直接说:“凭啥不能上调,我辛辛苦苦干活难不成还干给别人吃的?什么玩意儿,多劳多得的道理就不懂吗?有功夫压着别人的工分,没功夫自己去田里多干点?”
“不调也是多劳多得……”
“放屁!我今年每天干的活能是有些人的两倍多,我拿九工分你拿五工分,这算什么多劳多得!”
反对派恼羞成怒:“骂人干啥,规定就是这么个规定。”
一时间,打谷场上僵持住了。
楚沁此刻突然意识到这个工分制度从长远来看是有弊端的。
只是平常问题被集体劳作给掩盖了,现在才刚开始多久的,就有人心怀不满,嗯,指的就是她。
她其实一开始也没有心怀不满,反而是韩队长刚刚提起这事后楚沁脑袋忽然一闪。
是啊,我今年每天干的活比卡线拿十工分的人多多了,凭啥我依旧要拿十公分,这不就是在替别人挣粮食么?
楚沁觉得工分差距没拉大,使得自己很吃亏。
她不愿意消极对待上工的,但如果工分依旧不变的话,她或许也会慢慢放慢干活速度,渐渐把速度维持在标准的十工分的线上。
打谷场中发生激烈争吵,楚婶儿撸起袖子叉着腰跟人家吵架,余光看见楚沁,顿时不吵了,挤过人群来到楚沁身边。
她道:“来,沁等等要是韩队长不调,人散后你就去找韩队长说。”
反正高树村里最会干活的是楚沁,而且楚沁还有个“护身符”,她是劳动模范啊。
不仅如此,她还是孤女。
两层buff叠加,这谁能轻易对待。她每天干的活是人家的两三倍,拿着和人家相差无几的工分,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吗。
楚沁观察了好几分钟韩队长和村支书的表情,隐晦摇摇头,拉拉楚婶儿,凑到她旁边低声说:“婶儿,我猜想队长和支书应该是私底下就决定好了,调肯定是会调的,关键是调多少的问题。”
不得不说,大家重点错了。
现在打谷场上还在争论调与不调的问题,但事实上这没必要讨论,已经被村里两位管理者一锤定音。
怎么说呢,韩队长和村支书更像是在收集大家的态度。
楚沁再次仔细观察,韩队长和村支书好似在数人头,数完两人还会眼神交流,然后低声说些什么话。
她好像懂了。
其实他们是在根据人数判断要把工分上限调到哪儿。
果然!
半小时后,这件事终于落下帷幕。
韩定国一锤定音:“工分上限调到15,10工分和10工分以下的标准依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