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拎棍子,原主因着母亲给那五毛钱的缘故,巴掌这种显眼的打没挨,身上捏出的淤青和刮出的眼刀子却不见少。
等原主大些,是大姑娘了,叔叔婶婶的脾气也好转了,瞧着倒有几分和蔼可亲的模样。
村里人都说:楚大江的闺女儿也算苦尽甘来咯。
甘不甘的楚沁不知道,但从记忆中得知,自打半年前母亲去世后原主真挺苦的,属于心灵上的苦。
从那时起她就无父无母,真正寄人篱下,一粒米一滴水都是吃别人的喝别人的。
原主心思敏感,一月前意外得知叔叔婶婶正托媒人给她找对象,她心里就有些别扭。
等晓得找的是隔村瘸腿的王建明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坏心情憋半个月,有天晚上没看路摔在水沟里的石头上,再醒来就成了楚沁。
要说叔叔婶婶有没坏心?
其实真没有。
有的,也只是想把这位便宜侄女早早嫁出去的心。毕竟到时候自己就成侄女“娘家”了,逢年过节还能收些“回馈”。
但天地良心,即使这样,也不是瞎选个人就把侄女嫁出去的。
那位王建明虽然瘸腿,却是后天的。他爹还是民兵副连长,他本人也读完初中,前两年顺利成为半脱产的广播员。
家中殷实,性格忠厚老实,兄弟三个,虽然瘸腿却更受父母疼爱重视。
重要的是他是静水庄的,原主的叔婶想着侄女外家在静水庄,嫁过去多少能照应一二。
可在原主看来,这人瘸腿,长得还矮,相貌更是不好,她里不满意不得劲儿,憋着憋着就把自己憋倒霉死了。
唉!
楚沁醒来时接收的记忆不完整,不晓得其中内情,满脑子都是原主“不嫁不嫁死都不嫁”的情绪,受原主最后那段强烈情绪的影响,回家后叔婶儿刚好提起这事时就直接表态。
——表态结果就是叔婶接连暴怒,一怒之下让楚沁爱滚哪去滚哪去。
——主要是他们也没想到楚沁会滚,毕竟一生气就让家里孩子滚蛋是当下家长常干的事常说的话。
楚沁真滚了。
待原主情绪彻底消散后,她的理智回归占上风。细细分析后觉得自己有处可滚,也必须得滚。
“也就是说我还有房有地?”
整理完记忆的楚沁双眼蹭亮!
是的,原主她爹是给原主留下房子和土地了的。
房子是村里最独的房子,位于村尾的最里侧的山坡上,得过条河才能到,随时得防止山上的野猪野狼破门而入进门骚扰。
当年因为野狼下山咬死人的事,附近房子全搬迁到河的另一侧去了。
原主当时正跟母亲在隔村住着,母亲改嫁的事儿正巧订好了,按照村里所谓老规矩,她家绝户,便没在村里给重新划分宅基地。
但无论如何说,河那边的房子是原主的,房子旁边三分地是原主的,板上钉钉改不了。
谁敢占,原主她妈即使改嫁了都能拉着原主去乡里哭,这时候的妇女工作正是进行得如火如荼之时。
至于地,村里也有分田地。可自打原主父亲去世、母亲改嫁后,地就被村里收回去,说是往后每年会给原主部分粮食作为补偿,直到原主出嫁。
为此,叔叔婶婶有些忿忿不平。
奈何这事儿是原主父亲定下的,当年原主父亲病重弥留之际就曾说过:我家地给村里,往后每年给他们娘俩一些粮食就成。别多,不求吃饱只求别饿死。
记忆中,原主母亲是极少下地的,平常最多也就拾掇拾掇菜地,让她种地确实为难人。
楚沁就觉得,原主父亲在有限的情况下这么安排最好。
为啥说她必须得滚呢?
因为她性格作风和原主实在不同,再有就是游戏系统的事儿,相处久了总会被人发现端倪。
要晓得,她在叔婶家是和两个弟弟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