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垣指着远处朦胧的乡道,充满磁性的嗓音在间或几声蝉鸣的环境想起:“去那边。” 明戚顺着戎垣手指的方向看去,那片地方被厚重的黑色笼罩,看不见除了黑色i别的色彩。 明戚嗅着空气中的百合花香,发出疑问:“你怎么知道那里有萤火虫?” 戎垣轻笑一声,恰如夏季那杯壁挂着的水珠的玻璃杯被装进刚从冰格取出的冰块,冰块和玻璃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抚慰心中的燥热。 “一只一只捉过来的。” “啊?” 明戚双目微睁,殷红的嘴唇轻张,颇为不可思议道:“一只一只?不累吗?” 戎垣眼珠一转,心中生出几分戏谑的想法:“那姐姐会怎么补偿我呢?” 这话一出,明戚心中便已经明了,戎垣定是雇佣别人来捉来的,她双手抱胸,眉尾一挑:“哦?补偿你陪我去看萤火虫吧。” —吱呀吱呀,是远处的躲在草丛的蝉在歌唱。 反将回去的明戚格外开心,她强忍着想要翘起来的嘴角,笑道:“走吧,待会全飞走了就没得看了。” “姐姐怕黑吗?”戎垣伸出自己的左手,想拉着明戚一起走。 明戚脸上升起一股骄傲,她扬起下巴:“我自小就在灵芸山生长,怕黑?不存在的。” 戎垣就这么看着明戚,乌黑的瞳仁盯着明戚亮晶晶的眼眸,心中叹了一口气,他当然知道明戚不怕黑了。 他没说话,只是踱步走向方才手指的方向,明戚在后面跟着他,两人始终保持着一步的距离。 隔得近,明戚闻到了不同的味道,是皂角的味道,清新干净,不是浓重的花香,在闷热的高温下,一点都不腻人。 “用得什么香水啊?好喜欢。”明戚是越闻越喜欢,恨不得立马得到同款。 戎垣脚步微滞,刚想开口解释这不是香水,却因这一停顿,后背传来温热的碰撞。 他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听到明戚抱怨的声音响起:“怎么突然停下来了?撞得我鼻子好疼。” 明戚揉着自己受到伤害的鼻子,瓮声瓮气道:“是前面出什么事了吗?” 戎垣抿唇,他转身想看看明戚的鼻子是否有事,这一转身,两人几乎是面对面贴着,皂角和百合在呼吸间混合在一起。 戎垣感受到明戚吐出的热气喷在了自己的胸膛,透过轻薄的衣裳转进戎垣的心房,他有些不受控制般将手环在明戚的腰间,逐渐用力收紧。 明戚个子在女性中已经算中上了,却堪堪到戎垣的肩头,她感受到了腰间缠上来的东西,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愿点出。 下巴轻轻靠在戎垣身上,又莫名生出痒意,她双颊绯红小声道:“你还没回答我呢?” “不是香水,是香皂。” 明戚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双手撑开两人的距离,却被腰上的双手拦住,她拉开戎垣的手,在拉开后,又没有放开。 “这里好黑,我怕。” 这话说得她都不敢抬头看戎垣的表情,手紧紧拉着戎垣的手掌。 戎垣喉结滚动,眼底浓厚的欲色根本不愿隐藏,赤裸裸展现给明戚。他嗯了一声,拉起明戚的手,转而换成十指相扣:“那我牵着你。” 明戚跟小鸡啄米似点着头,眼神四处乱飘,就是不敢看身前的戎垣,她回忆起刚刚不小心摸到的胸肌,空出的手小拇指颤抖。 摸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