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席向秦,很少主动闲聊搭话的。那就是席向秦单方面的知道? 席向秦没有丝毫停顿,将茶盏轻放在林遇晚面前,面对她的局促照单全收,又很温和地说:“不用紧张,我记得我们也就差六岁吧。” 林遇晚微微一愣,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都是一个圈子里的,恰巧他们去的那地儿是我名下的资产,经理跟我说了一声,我就顺便问了一下多少人,给他们把酒水免了。” 席向秦的话总是不疾不徐的,像是大提琴的音律一样低沉醇厚,听起来是一种享受。 原来是这样……林遇晚稍微放心,她伸手去摸茶杯,却被烫了一下,低叫了一声。 还没等林遇晚仔细看自己的指尖,手突然被席向秦抓住了,指腹轻轻滑过,被烫过的地方还有些微麻,在白皙的皮肤上粉红粉红的格外显眼。 林遇晚被席向秦的动作分走一大半心神,刚才的惊诧都顿住了,转而变为拘谨和迟疑。看着席向秦垂眸认真查看烫伤的目光,林遇晚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席向秦的五官生的十分优越,眉骨横立,眼尾微垂带了点温和,下颌线十分清晰,林遇晚甚至注意到席向秦的侧脸耳下有颗小痣,半拍后才意识到距离太近了。 “没关系,我没事。”林遇晚绷直了后背,试图收回自己的手。 察觉到林遇晚的用力,席向秦慢了一秒才放开,说了句“不好意思”,又拿了一张纸打湿后递给她,说:“只是有些微红,用这个暂时敷一下会好很多。” “谢谢。”林遇晚轻轻揉着,微有些懊恼刚才居然想着从茶杯底边端起来,那不烫才怪。 擦过了手指林遇晚回想刚才越觉得尴尬,小心地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欲盖弥彰一般,说:“茶的味道很好。” 席向秦看着林遇晚小心翼翼的动作笑了笑,余光忽然看见季风山来了。他一边拿杯子一边说:“适量喝茶可以补充一些微量元素,但是过量引用也会造成失眠。你要是喜欢,回头我送你一点普洱。” 话音刚落,季风山已经走到林遇晚身后,“遇晚,你在这儿。” 季风山看见席向秦,又低声喊,“小叔。” 席向秦刚好把茶泡好,他站起来,示意茶杯道:“茶已经泡好了,我还有点事先失陪了,你们聊吧。” 林遇晚绷直的后背终于开始松懈下来,然而席向秦路过时忽然侧身对她提醒了一句:“手指现在怎么样?如果红肿了可以找经理要一点烫伤膏。” 林遇晚没想到席向秦会那么上心,下意识地说:“没事,已经好了。” 指头晃了两下,席向秦应了一声,垂眼遮住了眼底的笑意。 等席向秦走后,季风山问:“小叔把你烫伤了?” “没有。”林遇晚连忙说,“我是自己不小心的。” 季风山虽然奇怪席向秦会和林遇晚一起喝茶,但是一想到前厅林父和席家的人正在闲聊,也就不足为奇了,大概只是出来解闷。席向秦在季风山心里一直属于刻板印象,因为不属于同辈的关系,对方又早熟得很快,因此一年到头除了做客外也没什么交集。 再有就是季家跟席向秦的哥哥席嘉倒是走得近,所以也没有刻意再去攀席家二爷的关系了。 “遇晚,我来找你说个事。”季风山说,“我打算去参加一个顿城卫视举办的歌手比赛,想要制作一首新的曲子,你帮我填词好不好?” “时间来得及吗?”林遇晚诧异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