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祁千瑶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半了。 她张开迷迷糊糊的双眼,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陌生号码,迟疑了几秒,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是祁千瑶吗?我是姜之卉。”手机另一端的人这样说道。 虽然不知道姜之卉是从哪里拿到自己的手机号码的,但出于礼貌,祁千瑶还是说了句:“早上好。” 姜之卉有些担忧地问道:“你昨天怎么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今天早课也没来......” 听到“早课”二字,祁千瑶像一根弹簧似的弹了起来,她难以置信地看向窗外早已悬挂于头顶的太阳,又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这才相信自己确实是睡过头了。 等了半天都没等到祁千瑶的回答,姜之卉又继续问道:“你昨天后来去哪里了?” 后来? 祁千瑶只记得后来在厕所门口,冉宵闻邀请她喝一杯,她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只好用寝室有门禁这个烂理由逃离了现场。 她如今回想起冉宵闻的模样,都能感觉到一股十分强烈的压迫感。 祁千瑶当然不会把来龙去脉告诉姜之卉,只好随便编了个理由敷衍道:“我后来肚子有点不舒服,先回寝室了。” “这样啊......”姜之卉并没有怀疑,过了一会,她才想到自己此次打电话给祁千瑶的目的,“我刚刚在教务处看到有一对看起来像是夫妻的人,好像是在找你。” “找我?”祁千瑶快速地在脑海中搜寻着自己可能认识的人,但实在找不到跟“夫妻”二字沾的上边的人。 她从有意识起就一直居住在孤儿院,靠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大学,生活费和学费都是打工赚来的。 在祁千瑶的人生里,除了在孤儿院一起长大的好朋友苏清月之外,并没有其他人际关系。 她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是不是听错了?我好像不认识什么夫妻。” “那个男的好像说自己叫祁......祁国强?跟你的姓一样,会不会是你亲戚?” 听到姜之卉这句话,突然有一个不好的念头从祁千瑶的脑袋里冒了出来。 小时候,院长经常跟她说,她的父母只是暂时将她安置在孤儿院,总有一天会来将她接回家。 但是二十多年过去了,祁千瑶仍然没有等到自己的父母。 如今,她早已不再期待任何人,她坚信只有自己的努力才能改变被抛弃的命运。 祁千瑶刚想说些什么,便被门外传来的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 她跟姜之卉说了句:“等会再打给你。”便挂了电话下床随便披了件外套,随即走到门口处,弯腰将眼睛凑到了那个小小的猫眼的位置。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门口站着的这两个人,就是刚刚姜之卉口中的“夫妻”吧。 隔着门,祁千瑶朝着另一边大声问道:“请问你们找谁?” “我们找祁千瑶。”其中一位中年男子回答道,他身着一件一眼望去就价格不菲的西装,笔挺的站姿,微微扬起的下巴,无不宣告着此人的社会地位。 他应该就是刚刚姜之卉说的那位祁国强吧。 虽然对方已经一字不差地念出了自己的名字,但祁千瑶仍然不打算开门。 或许是从小养成的戒备心,她还是试探性地问道:“你们找她有什么事吗?” 夫妻二人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