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离开了,柳素瓷在原地等了会儿,见那男人与秦毅分别,才踩蹬上了马背,霍钊过来,她还没走多远。 两人对视一眼,她坐在马背上,风吹拂帷帽的白纱,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肤。 男人仰面,露出笑,“都看到了?” 柳素瓷顿了下,点了个头。 又听他说,“没给你丢脸。” 她忽然记起开场时低低腹诽的那句,这男人耳力竟这般好,她含住唇,忍不住弯了下,说出口的语气却淡,“我有什么好丢脸的。” 说罢,她扯起缰绳,从他身边打马过去了。 霍钊远远看着那道人影,擂台上时,他就看到了,她站在下面,视线从未转开过,够嘴硬的,分明是想他赢,却不夸上一句。转而又想,自己要她夸做什么,又不是真夫妻,遂抿唇一笑,扯缰上了马背。 …… 距校场比武过去了三日,霍钊早出晚归,有时夜里议事布防得晚,便不会回来。柳素瓷闷在屋里属实无趣了,莲英也不知跑去了哪,只来看过她半日,就没了人影。 她闲闲坐在案后,计量着到这山中的日子,上山且难,下山无人引路更是不易。心中想了又想,如今能带她下山且可靠的人只有莲英,但那丫头已经许久没露过头。 盘算时,院外传进人声,男人阔步入内,半身的尘土,约莫又是去哪挖陷阱了。柳素瓷只看上一眼,便转了头。 霍钊换下外袍,见她靠窗一动不动的模样,忽明白,自己这几日太忙,倒忘记她一直憋在屋里,指腹摸了下鼻骨,坐到案后,“闷了?” 柳素瓷不想让他看笑话,嘴硬道:“有莲英陪我,有何闷的。” “若我没记错,她有两日多没来过了。” 他整日忙着寨中事,竟还闲心还看着她。 柳素瓷白上一眼,不轻不重地“哼”了声,“那又如何?” 见她这样,霍钊失笑,低声中竟有轻哄的意味,“成,算是我求你,跟我去寨中走走?” 柳素瓷眸子一动,这才大发慈悲般正眼看他,“行吧。” …… 秦毅将寨中事军防事务见到霍钊手里,上到地形机关,下到练兵器械,无不信任。霍钊去哪也不必通禀,两人未打马,走了一条平素无人的山路,柳素瓷摘了帷帽,随手扔给身后的男人。她是使唤惯自己了,霍钊接过来,提唇淡笑。 后山种满大片梨花,天朗碧水,一半春休,难得从容时。 柳素瓷一面看景,一面注意着这条路,地上人影颀长,那男人离她不远不近。她撇撇嘴,见前面一处洞穴,计上心来,忽闪身进了去。 霍钊将她的计量看在眼里,那洞穴并无出口,也不怕她乱跑,跟着进了去。 “想去哪儿?”洞里沉黑,霍钊目力好,看到她并不困难。 柳素瓷却是要费上些力气,这般轻易被他看见,顿觉无趣,低低道:“阴魂不散。” 霍钊已经听到了,她骂自己的次数可比夸得多,虽然没什么好夸的,正欲去回,忽听洞穴外的一阵人声,分辨一瞬,他拉住柳素瓷的腕快速避去岩石后。 衣袂收起时,外面动静越大,两人已然进来,是一阵呼吸,细听下却不对劲儿,正是一对男女。 听清后,柳素瓷面颊腾的生红,男人手掌收在她腰间,只觉那块肌肤也越发得烫热,她咬紧唇,眼眸垂低,只看向地上滴水的沉潭。 霍钊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