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醒十足。 小七第一个冒头,“我跟着三哥,三哥去哪我就去哪!” 张贺道:“我也跟着三哥!” 芸娘敛了柔和,被两人带动,“我跟着三哥。” 吕金子瞄瞄几人,铿然放下碗筷,“三哥救了俺一条命,三哥去哪俺就跟去哪,下刀子俺也不怕!” 四人纷纷看向道空,道空扬了扬折扇,挠挠眉心,“我一闲人,等着回郾城养老呢,自然要跟住了你们。” “三哥,碰一个!”小七提起酒壶往霍钊碗里倒满了酒,看谁碗空着,都倒了去,芸娘以水代酒,几人端碗,“等回了郾州,打得哈图那孙子屁滚尿流!” 众人放声大笑。 酒足饭饱,准备动身改道徐州。 霍钊打马出去了一趟,两刻钟过去,折回院里。 小七凑过来,“三哥,到徐州约莫要多久?” 霍钊扔下缰绳,边往里走,边道:“路不好走,少说得大半日脚程。” 小七看看柴房紧闭的门,压低了声音,“柳姐姐没用饭,听说世家的贵女都身娇肉贵的,只怕撑不住。” 他说着,那道人影却越走越快,正要跟上,头顶忽然飞过来几个圆咕隆咚的硬物,精准无误地砸到他怀里。下意识去接,握到手里才发现是几个水灵灵的果子,圆润饱满。 数九寒天的,怎会有果子? 他诧异,“三哥,哪来的?” 男人早已离开,没人应他。 …… 临着起程,小七将果子往柳素瓷怀里塞,“柳姐姐没吃早食,有一日的路要赶,料想身子撑不住的。这果子酸甜可口,柳姐姐快吃了吧,填填肚子也好。” 他说得快,不等柳素瓷说话,硬是塞到了她怀里。 众人离开,陈生托着右腿出门相送,豆儿舍不得芸娘,哭得泪珠子一直掉。芸娘眼里也蓄了泪,捏捏豆儿的脸,答应过些日子就回来看他。谁都明白是骗小孩子的话,郾州山高路远,这一别再见就难了。 送走一行人,五娘去柴房收拾被褥,被底凸出一块,她狐疑地掀开,赫然是一锭银钱。 起程上马,与前日不同,芸娘换到了吕金子马上,霍钊独乘一匹。道空一如既往地啰嗦,“昨日我见柳姑娘纵马娴熟,疾驰千里,风姿绝不逊于男子。若不是三哥亲自去,换作我们其中的谁,还真不一定能追的上。” 他话里有夸大的成分,吕金子山匪出身,张贺家从镖局,都是自小与军马打交道的行当。若论追不上,也只有芸娘小七和他。 提起昨日那一番戏弄,柳素瓷就觉得烦闷,她不说话,道空偏就喜欢自讨没趣。 “贫道官柳姑娘面相富贵,又心智聪颖,是十足的旺夫之相,料想今岁会多几桩姻缘。若不是贫道这些时日不能泄露天机,必然给姑娘好好掐算掐算。” 道空喋喋不休,柳素瓷终于耐不住,打断他,“道长既然马术不好,不如换我扯缰。” 没想到她会开口说话,道空一愣,眼珠转了一圈,笑道:“这可不行,贫道是怜香惜玉之人,怎能让柳姑娘受这种罪。” “既然如此,道长还是看着路吧,免得跟丢了。” 道空嘴角抽了抽,这定国公府嫡女也就生得绝色,性子可一点都不可爱,跟着石头似的。 被堵了一嘴,道空终于安静下来。 舟车劳动,天幕灰蒙,阴沉得透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