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故问。 余念拽了拽沈凡呈的袖子示意他留在自己身边,莫要上前,免得冲撞了此时正在气头上的众人。 “你弟弟是此番侯府遭难的帮凶。”余念转头压低声音解释。 “哦?”沈凡呈一脸诧异。 余念盯着他的表情,愣了愣而后才点头。 “哥,你说啊。”沈樱脑子再不好事儿,见眼下气氛也察觉到了什么,她小声在旁提醒着。 “我……”沈凡平咬牙,“我偷了大伯的印信。” 说完,沈凡平便紧紧闭起了眼睛,似是不愿面对大家看他的眼神。 他虽未提偷了印信做了什么,但大家都是在高门大户里长大的,自是清楚定北侯爷的印信有多重要。 “印信?你偷大伯印信做什么?”沈樱追问,心里隐隐不安。 “此次陷害侯府勾结外邦的重要证据便是爹与外邦往来的书信,而书信上盖了爹的印信。”余念出声淡淡地解释,“那伪证上的印信是真的。” “什么!!!” “余念你说什么?!” …… 余念的话让在场众人都下意识地接话,紧接着除了沈定海,其余众人脸上皆露出了不敢置信之色。 余念的目光落在身侧的沈凡呈身上,见沈凡呈的表情与其他人如出一辙,她才将目光收回。 “好在我在赏梅宴意外发现了他们的计划,提前掉包了那封书信。否则此番侯府怕是没这么顺利脱难,相反的恐是万劫不复。” 在场之人除了沈定海以及余念夫妇,便无人知晓这些,就是沈老夫人也只是知晓沈凡平与此番侯府劫难有莫大关系。 正厅内,气氛一度凝滞,静得连众人因怒气上升而急促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沈樱看着余念,忽地想起余念曾与她说过的话。她以为那些都是余念胡诌的,却不想竟都是实情。 余念并未骗她,只是她不信罢了。 余念甚至还考虑了她的感受,明明一早便知沈凡平所做之事,可为了照顾她的感受,她并未提及。 “你又是如何知晓是哥哥做的。”沈樱其实已知晓这些都是事实,可她的嘴还是快了大脑一步,本能地想要替哥哥开脱。 余念见沈樱不敢置信的样子,在心底叹了一口气神色复杂道:“沈凡平在那处密室里留下了证据,那个你说世上独一无二的首饰配件,正是因为那个图案,我在肯定了此事与沈凡平有关。” “难怪……你此前会问我图腾之事,原是这个原因。”沈樱喃喃着,虽然心里没办法接受,但她还是坚持挽着她娘的手臂。 她晓得,自己身为妹妹都已无法接受这事,作为母亲。 思及此,沈樱偏头看向娘亲。 周氏在得知这事儿后就那样静静地站着,目光落在那个跪在厅上的身影,那是她怀胎十月一朝分娩而出,亲手带大的亲子。 作为母亲,她并不奢望自己孩儿能有多大智慧,生在这样侯府人家,她只愿他可以健康平安快乐,是以自小对他百般纵容,却不想就是她的宠溺,让他踏上了这条不忠不义不孝的路。 周氏心里有百般滋味,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她的步子麻布不受控制的往前,在她回神时,她的一掌已然落在沈凡平的脸上,“你个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