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裴云的身份却有了一定猜疑。 “念念,还有一事你可听说了?那个姜朗因为上呈伪证,污蔑侯爷被圣上责令打了五十板子,罚了一年俸禄,听说他被抬回府时满身时血,只剩一口气而已。” 余念进屋,将解下的大氅递给引墨,“这不过是圣上用来安抚定北侯府所做的障眼法罢了。” “此话怎讲?”蒋盛听余念一本正经地分析有些想不明白。 “盛姐姐,您想想看,寻常人受了五十板子还有活命的可能吗?”余念往茶盅里倒了新茶。 “若是在军营,挨了五十军棍定是活不了了。” “那盛姐姐觉得是军棍厉害?还是圣上的手下之人行刑厉害?” “应是不相上下吧,军营里皆是习武之人,是以打起板子下手颇重。但我听说宫中那些人打板子也是有门道的。” 余念点头,“是这个道理,姜朗并非练家子,受了五十板子自然挨不过,那既然不可能活命,圣上作何还要罚他半年俸禄?。” 蒋盛听后,面色沉了下来,她有些明白了。 “念念,如此说来,侯府岂不是很难?” “再难也只能硬着头皮应对,否则便没了活的可能。” — 时光晃晃而过,侯府众人还没等回二老爷,便等来了沈家铺子出了事儿。 沈家的铺子原本都是沈二老爷在打理,眼下沈二老爷还未回府,府上的事务又都是余念在打理,此事自然就落在了她的头上。 老夫人知晓后,便点了沈凡呈陪着余念一道去处理。 此番出事儿的是沈家一落在都城东街的茶铺,据报是茶铺里的茶喝死了人。对方带着未凉的尸首来铺子里闹事儿。 东街本就热闹,一时之间这事儿便在都城内传开了。 余念扶着沈凡呈的手下马车时,茶铺前已围聚了看热闹的百姓。 “快快快,侯府的人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百姓们给余念二人主动让出一条路。 余念头戴幕篱同沈凡呈并肩上前。 只见茶铺前有一身形略胖的妇人瘫坐着,她的身侧是一具蒙着白布的尸首。彼时那妇人正嚎得哭天抢地,满嘴都是茶铺的恶毒不作为以及自己的不幸。 余念路过那妇人时,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