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沈樱便要冲上去,好在余念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拦了下来。 “余念你拽着我做什么!你没听她们在说什么吗?有没有点儿出息!拿出你与我干架的气势来啊!!” 余念起身小声在她耳边道:“别忘了眼下是什么场合?这不是咱们侯府,是姜夫人的赏梅宴,你在这儿闹事,不是在打姜夫人的脸么?别忘了,你是候府二房嫡女,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侯府。” 沈樱咬了咬牙,恨恨地收回手忍气吞声地一屁股重新落座,胸脯剧烈起伏显然是在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怒气。 余念安抚好了沈樱,这才转头冲那几名贵女走去。 她笑着看向她们,“这位刘姑娘,有些话您还是慎言为好,俗话说祸从口出,您总不想你们家因你的话遭了难吧,眼下侯府子嗣虽不兴旺,可往后会如何谁都没法断言,侯府之人不惹事儿却也不怕事儿。即便方才舍妹对你动了手,但就此事而言谁是谁非想来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余念的举动叫众人瞠目结舌,她们惊讶的不是她的话,而是她对此事的态度。 谁人不知,侯府世子妃是个脾气火爆行动彪悍的草包,遇事从来只会打打杀杀,可眼下是怎么回事?怎得转了性子? 众人纷纷低声议论,而方才惹事儿的刘姑娘也悻悻地不敢再说什么。 恰逢此时姜夫人携几位夫人回到了亭子,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众人随姜夫人去了前厅入席用膳。 大家都走了,只有杨婉曦还坐在位子上久久没有动作。 “婉曦?咱们还不走吗?”围在她身边的‘狗腿子’见状小声提醒。 杨婉曦不悦地冲那人甩了一记眼刀,那人才悻悻地闭上了嘴。 杨婉曦望着余念几人离开的方向,不由得绞紧了手中的帕子。 哼!什么转了性子,什么落落大方端庄得体,一个从乡下来的农女还能脱胎换骨不成,这不过都是她装出来的罢了!! 余念啊余念,我本已不计较你同沈凡呈成婚一事,可你错就错在咸鱼翻了身,还将恩爱秀到自己眼皮子底下。 杨婉曦至今还记得,沈凡呈同余念成婚那日,周围有多少人在看她的笑话! — 姜府的午宴设在了前厅,一共四桌席面,男宾同女客分开中间用一扇屏风阻隔。 有些贵女今日来赴宴便是打着相看郎君的目的,是以席间眼波频频冲屏风那头扫去,扫一眼脸红一圈,再扫一眼便能安稳一盏茶的工夫。 余念入席前也匆匆扫了一眼,不得不说这永都城的青年才俊果真是多,只不过一眼望去最出众最吸引人眼球的还是她的夫君沈凡呈。 沈凡呈虽身体病弱,但他长身玉立,自有一股格格不入的清冷气质,偏生这样的他在人群中脱颖而出。 其余自然也有好的,比如沈凡呈身边那男子,只是那人是谁,余念却不认得。 席间,隔壁男宾那头时常传来觥筹交错之声,相较于隔壁,女客这边就安静多了,即便有说话的,也都压低着声音小声地议论着。 菜品上了一轮又一轮,便是余念这样在正式场合吃不了多少的,肚子也已有几分饱。 余念同蒋盛及沈樱坐在一处,蒋盛同她一样吃着面前碗里的菜肴,而另一边的沈樱从始至终都显得心不在焉。余念好奇询问,沈樱也只是支支吾吾的回应着,眼光时不时地冲余念扫过,不时地欲言又止。 终于最后一轮菜肴上桌,婢女们端着菜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