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哑口无言。 余念见沈凡呈如此反应,一脸无辜地看着自己身上的锦被,疑惑道:“世子……你莫不是想要盖我的锦被?” 沈凡呈一听,面色更暗了,“余念,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臭女人是脑子发昏了吧?是谁给她的熊心豹子胆敢说他不行的? 什么她不强迫他? 余念是不是当真觉得他不行? 真是够胆!! 沈凡呈差点儿被余念的话刺激地露出真身,好在多年的修习让他把控住了自己。 他见余念一脸无辜,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自己,只在心底暗自给余念竖了个拇指。 高! 真是高!! 余念见沈凡呈神色不明地冲她摆了摆手,躺倒在床榻上,心下终于松了一口气。 只有她自己清楚,她在面对沈凡呈时虽表现得有多平静,她的内心就有多忐忑。 此前她探沈凡呈的脉搏时发现,沈凡呈自小体弱的原因出自于心脏。 沈凡呈有心疾,根本不适合也不能做剧烈运动,包括…… 这事儿他人不知,沈凡呈自己定是清楚的。 试问一个男人会承认自己不行吗? 当然不会!! 所以余念才会主动站出来说那番话。 余念给了台阶,沈凡呈自然会顺着台阶下来,或许沈凡呈还会因此感谢她。 思及此,余念会心一笑,小巧的梨涡在她嘴边绽放。 一夜无梦,闻着屋子里淡淡的药草香,余念竟睡得无比踏实。 她醒来时床榻上的人已离开了。余念知晓沈凡呈的身子虽不好,但他向来自勤自律,除非是身体问题,否则早起是他的习惯。 是以她起身后也没问沈凡呈的行踪。 引书引墨端着水进屋时,余念已将床铺复原,没了昨夜分房睡的痕迹。 她俩虽没在府上四下宣扬世子与世子妃同寝之事。 可昨夜沈凡呈留宿在青月居的事儿却已在整个侯府传得沸沸扬扬。 此事除了两个主人公外,知道的便只有两人的贴身小厮和婢女。是以是谁在外头传扬的,显而易见。 而此时这个罪魁祸首正陪着沈凡呈在老夫人的院里。 沈老夫人一早便听到了这个值得人庆贺的消息,她满面慈善地看着自己的孙儿,见他神色似乎比从前好了,便满意地点头道: “好好好,一切都好,呈儿啊不枉祖母我时常寻你说这事儿,你可不知祖母今早得到这个消息时,心里有多高兴。” 沈凡呈张了张嘴,本想解释什么,可见祖母满面笑容又不想扫了她的兴致,只能将话重新咽回肚子里。 暗地里不知已冲青弩甩了几个眼刀子。 只青弩身子笔挺,分明激动地一宿没合眼,眼下却依旧容光焕发,压根没看到沈凡呈的眼神。 “这也好,一早姜府便给咱们侯府下了请帖,说姜府院里的梅花快开了,想邀请侯府女眷前去赏梅。我本还担心念念孤身一人遭人笑话,眼下呈儿你倒是可以陪着去了。” 整个永都城谁人不知,草包世子妃和病秧子世子根本就只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 大家虽不会将这事儿拿到明面上说,但背地里不知已议论了几回。 沈老夫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