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面食小摊上一众食客一改此前对余念的唾骂与鄙夷,很快这话就以面摊为中心四下传播开来。 与此同时,越来越多受余井夫妇坑害的商户开始出面控诉两人的恶行,大家更是坚信此事就是那曹氏贼喊捉贼污蔑了余念。 “老大,我方才表现得如何?”有人蹲在胡同口听着不远处众人的议论声,自豪地发问。 说话的这人分明就是方才在面摊上帮余念说话的猎户。 一旁的男人面色冷淡地扫了他一眼,肯定地点头后便转身隐入胡同的黑暗中。他的面容陌生,可手臂上露出的那块蘑菇状的疤痕还是暴露了他的身份。 此事传入侯府后,老夫人刚开始还有些不敢置信,毕竟一刻钟前,大家对余念和侯府还是怨声载道。 而听了余念幼时遭遇的大房二房对她的心疼又更甚了几分,纷纷往青月居送了些好吃好玩的东西。 沈樱得知此事时正跟在她母亲身边拿着绣棚笨拙地绣着花,十个手指头有八个是包扎着棉布的。 见母亲张罗着要给余念送的东西,她丢了绣棚负气道:“切,母亲余念她都是装出来的,你可莫要叫她柔弱的外表欺骗了。” 二夫人周氏闻言,毫不留情地弹了她一记脑门。 “什么余念余念的,她可是你嫂嫂!我看你就是自小叫你祖母宠坏了!你自小生活富裕还总是给我惹事儿,看看你嫂嫂小时候的日子过得多苦,便是那般她眼下还能有善良的心性,你该学着点儿。” 沈樱捂着脑门,感受这脑门上火辣辣的疼痛,眼里都快冒花了。 善良?任何词都可以配余念,唯独这善良一词!! 沈樱赌气般地起身往一边的铜镜挪过去,俯身拿开手冲铜镜里照了一照,见脑门上红了一片,噙在眸中的眼泪终于克制不住地流下来。 “哇……自打余念来了后,你们就都不爱我了。” 眼泪决堤,她抽泣的样子落在周氏眼中,只让周氏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你这孩子在说什么胡话啊?你是你,念念是念念,咱们侯府人丁单薄,你俩都是咱们大家要保护的人。” “可是你们以前都只护我一个的。” 周氏摇头,“樱子你听娘和你说,你嫂嫂自小活得孤苦,眼下好容易来咱们家日子好过些了,咱们该不该刁难她?若咱们真刁难她了,那与曹氏又有何区别?” 听了母亲的话,沈樱突然停了下来,她神情顿了顿,显然已经明白了母亲话中的意思。可她言语中却还是不甘示弱地道:“不管,余念就是抢走了你们对我的好。” 说着,捂着脸转身便要往外跑。 可门一开,还没跑几步就一头撞进了一个人的怀中。 “哥……”沈樱撇撇嘴,一脸的委屈。 沈凡平不知在想什么,听到沈樱的话后,才回神。 见沈樱哭得梨花带雨,他忙捏起袖子替她胡乱擦了把脸,“不哭,是他们不好,哥哥对你好的!哥哥会帮你教训他们的!” “平儿,你又在胡诌些什么!” 沈二老爷刚踏进院子就听到了儿子嘴里说的话,他的脸色一下子拉下来。 “我瞧你这阵子安分了所以一直不曾管束你,怎么?皮又犯痒了是吧?皮痒了就跟着我出门收账学做生意,我瞧着你也不是什么读书的料子!” 沈凡平是个吊儿郎当的主,平日里说话办事儿虽没个正行,却怕极了自己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