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耐不住那黑心的曹氏在背后算计世子妃。”刘嬷嬷咬牙切齿道。 “是啊……”沈老夫人思量了半响,眸光沉了沉,她冲刘嬷嬷招了招手,而后在她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老夫人您的意思是……” 沈老夫人点头,“去办吧……” “这事儿是否要知会世子妃?” 沈老夫人摇头,“与她说做什么?没得叫她受了惊。” — 引书将李婆子带到青月居时,余念正在案几前翻看医书。 进来的人是个约莫四五十岁的妇人,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色粗布棉衣,一双棉鞋上打了好几个补丁,头发虽已斑白却还是叫她梳得一丝不苟,连根散落下来的头发丝儿都寻不着。 见她这干练的装束,余念对来人有了兴趣。至今余念还记得上回见她时,她那狼狈满脸泪痕的模样。 余念将面前的书合上搁到一旁。 “引书引墨你们去外间守着,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能靠近这屋子。” 两婢女得令规规矩矩地退了出去。 待两人一走,花厅里便只剩下余念和李婆子两人。 李婆子垂着头,余念虽看不见她此时的表情,却还是从她垂在身侧乱动的手指上察觉出了不安与忐忑。 “李婆子,你儿子的腿眼下恢复得如何了?” 余念的话音刚落,李婆子便猛地抬起头,一脸疑惑地看着余念,目光落在余念的脸上像是想要确定什么事儿。 余念微微一笑,“既然你还在侯府,想来你应当对这份工蛮习惯的。” 李婆子终于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朝余念跪了下去,冲她连着拜了好几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