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恢复几分清醒,又倒回圈椅上,粗喘了两口气。 “你说,老爷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是在怨我心向着娘家,可这门亲事若成,得益的不还是顾家嘛,又不是徐家嫁了女儿去,难道林家还会亏待了亲家不成?”她实在不明白老爷在纠结什么,明明是一举多得的事。 “奴婢也不懂。”琥珀忍痛摇了摇头,回道。 许是见她额头出了汗,徐氏手上的劲儿一松,随即放开了。 琥珀忙将手缩了回来,胳膊处仍隐隐作痛,只是不敢轻言,“夫人,那梧桐院的两个丫鬟,要撤回来吗?” 虽说老爷发了话,可琥珀还是多嘴问了一句。 说到这个,徐氏心里堵着气正不痛快,便道:“撤什么撤,让她们就待在那儿,把人给我看好了,谁也不准见。” 这…琥珀知道这是夫人一时的气话,脚底生根,一动不动。 直到‘啪’地一声,徐氏拍桌而起,怒道:“还不快去~” 琥珀无法,只好去梧桐院传话。 这下子,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顾青梧是彻底被禁足了。 消息传来,不说旁人,顾云承这个‘求情’的人先傻了眼,非但没帮上忙,反而弄巧成拙了。 “这可怎么办?” 愧疚难安的他只能去东厢房找人商议,谁知却扑了个空,伺候解秋池的小厮回话道:“大公子您来迟了,解公子刚刚出门。” “去哪儿了?” “解公子说要去书房见老爷。” 顾云承听罢转身就往书房走,可走到一半,却停下脚步,犹豫着似乎不知该往何处去,让跟着的小厮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忍不住道:“公子这会儿不去书房了吗?” 顾云承想了想,终究还是没去。 有些事他做了一次,但不能做第二次,否则事情会越变越糟的。 此时,梧桐院内。 得知自己现在连院子都出不去了,顾青梧的视线只能透过窗纱,遥遥地看向外面的月色,随即叹了口气。 虽然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但看样子不会是什么好事就对了。 竹心从外面进来,脸上也是闷闷的神色,看的顾青梧有些好笑,“不知道还以为你被禁足了呢,苦着张脸做什么?来,笑一个。” “小姐~”被打趣的竹心跺了跺脚,脸色更哀怨了。 她笑不出来,只觉得委屈,替自家小姐委屈,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要被关在这四四方方的院子里,看夫人的意思,只怕到月底的庙会之前,都不会放人了。 顾青梧倒是看得开。 不过有一点儿她很好奇,到底出了什么事,让母亲又对自己不满了呢? 这个问题,直到第二天午饭时分,竹心去大厨房取了饭菜回来,顺道还带回一张‘小纸条’,才替她解了惑。 “原来是这样,难怪…”看了纸条的顾青梧陷入自己的思绪之中。 一旁的竹心虽然好奇是怎么回事,却也没出声打扰自家小姐。 那纸条是自己回来的路上,被一个小厮撞到在地,那小厮扶自己的时候递过来的,那人她也认识,是伺候解公子的。 所以纸条大概是解公子给自家小姐的。 竹心原本有些犹豫,这样私下传信,总有种私相授受的嫌疑,可一回院子看到夫人派过来看守小姐的那两个人时,什么嫌疑和顾虑都抛之脑后,反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