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他也只能‘认命’。 可这八字难得,林家在城里寻摸了一两个月,找是找到几个,可惜不是年纪不合适,就是家境贫寒甚至卑贱,这样出身给自己做妾都上不得台面,更何况要三媒六聘为正室,选来选去,只有一个顾家还勉强可以,虽是商贾出身,但早年发迹得贵人提携,在州府还是说得上话的。 唯一可惜的是,与自己八字相合的不是才貌双全的嫡长女顾飞鸢,而是平平无奇的嫡次女顾青梧,难怪母亲迟迟拖着不理会,还考虑要不要下妾礼,给一个‘贵妾’的名分,而非正妻。 想到这儿,林玉宗轻蔑地笑了笑,将手中的笔杆随意一抛,‘啪’地一声轻响,落在桌案上滚动了几下,自桌沿掉落,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动。 “不知好歹。” 他原想怜惜几分的,可惜了。 “起风了!” 竹林里,落叶纷飞,簌簌作响,顾青梧抬头望去,只见头顶的竹枝繁茂如盖,遮阴蔽日,日光斑驳。 解秋池痴痴的看着,恍惚间像是回到两人上辈子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顾家后院,园子西南角的桃花树下,青衣素雅,双手合十,明明是在祈求些什么,背脊却挺得笔直。 那时他是无意间走近,只听到一个名字,林玉宗,后来惊动了人,就跟兔子似的跑掉了,自己还来不及问她的名字,再次见面时,已是她成亲的那天,才知她是顾家五小姐,顾青梧,聘给了盐铁司副使林大人家的三公子,林玉宗。 方才那小厮也说,他家公子姓林,鹿巷林家,排行第三,便是林玉宗。 原来他们还不认识。 女子无心,此礼不受。 这八个字他喜欢。 可是为何,后来又有了婚约呢。 解秋池的脸色随思绪变了又变,倒没注意顾青梧已经将视线放到他的身上,见他神色变幻,以为是惦记诗会的事,便道:“解公子若是想着诗会的事,该回去早做准备,一鸣惊人,日后于书院求学也有益。” “嗯?”解秋池回过神,见她一脸‘自该如此’的表情,不由得笑了,“这有什么益处?” “拜师呀,我听大哥说,如今书院拜师,夫子们都喜欢收一些有才名的学子,你今日若能诗会扬名,来日要拜入那位陈夫子或是旁人门下,也容易一些,不是吗?”顾青梧不懂这些,书院的事也只是听大哥顾云承偶尔提起,并不十分确定,这会儿说着,也略有些迟疑。 解秋池却摇了摇头,“陈夫子与顾兄口中的那些夫子不同,他不喜欢这些虚名。” “哦。”差点好心弄坏事的顾青梧不想说话了。 心道一知半解,果然容易误事。 见她有些尴尬地视线到处乱飘,就是不看自己的心虚样儿,解秋池不由得好笑,随即话题一转,说道:“其实,今日的诗会除了扬名,还有别的益处,我是为了这个而来的。” 此话一出,顾青梧乱飘的视线一顿,又回到解秋池身上,神色不解,“啊?” 解秋池却侧身回避了。 有些事不必解释,也说不清楚,只要想的到,自然想的明白。 不知为何,顾青梧忽然想起方才那小厮说过的一句话,“既然来了这诗会,还会在乎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礼嘛”。 是呀,其实也可以不在乎,在这种特殊的场合。 诗会作诗赋词前三名,会有额外的赠礼,得了东西的学子可以选择在场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