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都在意。
他因片刻的失神,向前更靠近一步,裴付感觉威胁,立刻生了怒意,于是手中锋刃再向里逼近些许。
青嘉痛哼同时,裴付冷意呵道:“萧钦!你当真不管你这便宜妹妹的死活吗?”
萧钦这才回神,立刻停了步,同时抬手示意身后兵士一同止步。
眼看着青嘉颈上血珠渗出,萧钦眸中显出威厉凶狠,“裴付,你若敢动她,寡人定将你千刀万剐,架鼎活烹!你想要什么,全部可以谈,这是你我之间的恩怨,与青嘉无关。别忘了,青嘉被梅妃自小留在身边当做亲生女儿去养,若照亲疏远近,她唤你一声表兄,可是比寡人更挂亲缘。”
闻言,原本还能保持情绪平静的裴付,此刻却忽的狂躁起来,他瞪起眸子,眸底一片猩红血色,随即恶狠狠开口:“你手上沾满我裴氏的血,现在居然理直气壮地要与我讲道理?萧钦,你可真是畜生。果然,人一旦被拿到了软处,所有嚣张傲慢都能收敛,你现在想好好商量,可你亲手杀死我父亲时,可有想过能好好商量吗?”
裴付说着,愈发激动起来,萧钦立在对面,时刻关注着他手里那把匕首锋刃,生怕裴付手下一颤,伤及青嘉性命。
“你想要什么就直说,和寡人讲情理,你们裴家人最是不配。”
萧钦耐心将尽,尽管努力克忍,可此言出口,依旧凉凉带戾。
裴家父子,梅妃娘娘,从来都不是无辜的一方。
昔日间,梅妃因膝下无子而郁郁憋闷,他们裴姓兄妹为出这口气,对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幼子暴虐行恶,那时,他们心间可没念着半分的慈和良善。
只为发泄,拿幼童来发泄。
后来的裴付,当真青出于蓝,时常以众对寡,对他群起而围,烫烙、闷溺、鞭打、甚至将他绑在木桩上练射……
裴付像对畜生一样拿他取乐,并且每一次,都是不见血不收手,直至后来,他身量逐渐高挺起来,也因勤于锻炼而结实有力,慢慢有了自保的能力,裴付等人这才不敢继续随意施暴。
往日屈辱画面,历历在目,他亲手砍了裴照的脑袋,不过仅仅个开始,这种程度就受不了了吗?
裴付,梅妃,他一个不会放过,风水轮流转,如今他再怎么报复回去,都是因果报应,他们活该!
眼见着萧钦眼中忽的腾升杀意,裴付不敢继续讨价还价,于是他直接干脆道:“现在,立刻给我准备一匹能日行千里的良驹,再叫你身边所有的随将背过身去,向后退离五百米,待我确认得了安全,自会把青嘉放了,如若不然,我现在便杀了她,死也不算孤单!”
“皇兄,救我……”青嘉公主再次适时出声。
萧钦果然没有犹豫,立刻点头答应。
日行千里的良驹?他转身看向自己的老伙计,几乎没有犹豫便决定将自己的胯.下坐骑送给裴付,稍靠近些,在对方警惕的目光中,他站定松开手中缰绳,拍了拍马身,示意马儿朝青嘉靠近。
裴付一手继续执着锋刃,另一手握上缰绳,翻身带着青嘉一同骑上去,紧接,他又示意萧钦退后再退后,距离渐远,他这才放下几分戒备,有意驾马奔远。
萧钦不敢半分松懈,紧紧盯着动静,目光所及,青嘉像是与裴付说了什么,短短一句,只凭口型根本辨认不清。
梁岩在旁示意:“陛下,追不追?”
“先等等,确认青嘉安全重要。”
“是!”
话音刚落,只听嘶鸣一声,奔驰向前的马驹忽的掉头转了方向,随后,裴付右臂伸出,身呈姿势怪异,众人惊疑瞬间,只见阳光照射下,裴付手上着戴的玉器扳指,外壳上忽反出光亮来。
是夹针暗器!
萧钦瞬间警惕可根本来不及躲,身侧梁岩同样掣肘阻行。
危急时刻,林间一侧忽的现身一白衣身影,其人动作极快,当即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