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也不太好。 李时意不理他,进耳房换了件外袍,接着生火、打水、煮饭、洗菜,直到要开饭了,才正眼看他。 他不知道什么已经抬起头来了,一直望着她的方向,看到她看过去了,忙道:“我也饿了。” 搞了半天是来蹭饭的。 李时意把饭菜端过去,摆在他跟前,“赶紧吃。”吃了赶紧走。 这明晃晃的逐客令。 沈淮襄却不受影响,一顿饭吃得慢条斯理,极其文雅。李时意等他吃完,收了碗筷就去洗,也不管他。 他站了一会儿,就往门口走去。 走到一半,他忽然转过身来,喊道:“李时意。” 他的嗓音很清澈,在沉寂的夜幕下犹如琴音泠泠,李时意不仅心下一跳,“啊?” “你过来。” 李时意正在洗碗,两手的水渍。她按下那莫名其妙的跳动,冷声道:“有事说事,忙着呢。” 面对她的不耐烦,沈淮襄却是难得的好脾性,站在原地道:“隔墙有耳你不知道啊,过来。” 他就那么站着,一动不动。 李时意叹了一口气,“我现在就管军袄,别的事情你自己处理,我没兴趣听。”她说罢把碗筷收起来,又去刷锅。 结果沈淮襄还是站着,似是一个雕塑。 “我不听你就不走了是吧?” “很重要的事。” “找景川他们去。”既然是重要的事情,她可那么那么大的能耐。 沈淮襄还是不动,一副跟她杠上了的样子。 李时意受不了了,拿着锅刷就走了过去,“说说说,到底是什么大事,值得你沈大少爷翻墙进来候……” 暴躁的念叨,被一个突如其来的拥抱打断了。 她边走边说,刚走到他跟前,他就突然伸出手,将她拦腰抱进怀里。 李时意呆住了,她被迫仰着头,下巴搁置在他的侧颈上,举着锅刷愣愣望向夜空。 他抱得很紧,她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两个人就这么抱了许久,直到一阵凉风扑来,才将李时意惊醒,推开了他。 “你……” “给你。”在她发怒之际,沈淮襄将一封信递到她眼前,信封上,有一个娟秀熟悉的“莹”字。 喜出望外的李时意顿时忘记了要生气的事情,将手在身上胡乱擦了擦,就把信拿了过来,“莹莹的信?什么时候到的?” “你慢慢看,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