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性,城中的草药根本不够用啊。” “先回去吧。确定了情况,我们此次的任务就已经完成了,去找公子拿主意吧。” 于是,孟大夫给了成敬实一个药方,叫他煮好,分给所有人喝。 成敬实看都不看他给的方子,只哼道:“所有人?你知道我这里有多少人吗?”数万兵马,要是人人都要喝,那他岂不是什么都别干,只管煮药了? 孟大夫不管这么多,刚刚的所见极大地刺激到了他,听到成敬实这般不负责任的言论,他想也不想就反唇相讥,“老夫不知道将军麾下有多少人,但是老夫却明了,如若将军还是这样,不需动刀兵,将军便匹马无归了。” “你大胆!”成敬实大怒,“你这般妖言惑众动摇军心,该当何罪!” 成敬实声如惊雷,震得脚下的土地都跟着震动,景山挺身挡在孟大夫身前,容色不变,“若非情况严重,将军怎会致信我主?事已至此还如此讳疾忌医,只怕不妥吧?” “你!” “大致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这就回去为将军配药,告辞!” “等一下!” 随着成敬实的声音响起,门口的侍卫立刻拦住了景山等人。 “何处不能配药?景将军何必着急?” 成敬实此人,攻城略地实为一把好手,然则嗜血好杀,反复无常,不可与之深盟。 这是沈淮襄对他的评价,所以来之前,他们早知道他会有这一出了。所以景山也不慌,而是头也不回,道:“将军如此反复无常,我等引颈就戮便是。”反正他们才四个人,有数万人陪葬,并不亏。 “你敢要挟本将?”成敬实声音小了不少,给人一种阴恻恻的感受。 可是下一秒,外头就响起了大军进犯的号角声。 成敬实脸色大变,连忙摔帘出营,只见阴霾的天际之下,宁北大军隆隆而来。 在沈淮襄的接应下,景山等人顺利回城。 这些事情李时意并不知道,她每天都泡在观音庙里,忙碌而充实,几乎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 这是很难得的体验。 在祈祥县的时候,她要管很多很小很琐碎的事情,大多都家长里短,所以她的耳朵总是竖起来的。但是来到兰平后,她就只管手头上的事情,因为其他事情都有沈淮襄在看着,他虽然不常出现在众人面前,但他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手,在幕后拨动着每一根牵动着这座城的弦。 这一天,秋雨绵绵。 忙了一天的李时意冒着雨回家。 她住的房子很小,推门进去就是一个小小的院子,角落上有一个很小的水井,井边是一棵老梨树,此时光秃秃的没有一片叶子。院子两侧是柴房和一个小仓库,里头堆着石磨。正面就是一个正厅和一个耳房,一进大门便可一览无余。 刚一推开门,她就看到沈淮襄坐在里面。 他点起了油灯,正趴在桌子上拨弄她刚刚晒好的柿饼和金樱子,听到动静也不抬头。 一盏灯一个人,在秋风中静谧而美好。 “你怎么进来的?” “翻墙。” “进来干嘛?” “偷柿饼。”搭话的人似乎赌气似的,依旧头也不抬,手边是一块咬了一口的柿饼。 这东西李时意自己尝过,味道很一般,这位爷大概是吃了一口就吃不下去了。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