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骂我们的人越来越多了!”徐文嬉皮笑脸的。 “……”李时意梗了一瞬,“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办?” “你觉得祈祥会被攻占吗?” “这我怎么知道。”这座城市人口粮食都不算多,城墙也不高,打下来的意义不大,守住的难度却不小。 可是谁知道呢,当初不就有人趁夜来攻占了吗? 徐文嘿嘿一笑,停下来面向她,两手交叠在身前,“说真的,我还以为你会跟那些人一起,将我驱赶出去呢。” “为什么?” “外头人都说,现在各路诸侯兵败如山倒,朝廷很快就要进行清算了,到时候我们这些反贼,一 个都躲不掉。” “你也觉得?” 徐文一歪头,不表态。 李时意当他是默认了,“那你怎么不跑啊?你不怕吗?” 徐文“嗐”了一声,一副身不由己的样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公子是我的主子,没有他的命令,我哪里也不能去。” “徐大人的忠心,真是日月可鉴。”李时意差点没忍住给他一个白眼。 “好说,好说。”徐文还是一副嬉笑的表情。 “你在他身边多久了?”李时意先走进去,闲聊似地问了一句。 “两年多吧。” “才两年。”两年就这么忠心? “怎么了吗?” “没事。” 李时意和徐文交情一般,已经走到了案前,就不再多说各自提笔忙碌了。 户籍人口乃是一地最重要的东西,所以每任官员到任,第一件事多是核对人口田地,以便后期政 务的推进。同理,徐文想要掌管祈祥县,就必须掌握此地的人口情形,地形水势等。 眼瞧着风波将起,这件事情就更加紧迫了,所以两个人就一直抄写整理,傍晚时随便吃了点饭,又继续忙碌。 李时意眼前飞过一圈又一圈的金星,不得不停下来揉眼睛,“徐大人,你真没觉察出不对吗?” “有什么不对?”徐文头也不抬,“城外无敌军,城内无可疑之人,一切正常。”再说了,公子的援军还在路上,他们除了等也没别的法子了。 “大人!” 一声惊叫,让两个人都同时一震,这种时候,最听不得的就是这样的声音,像是心脏叫人绑住突然一扯般。 徐文因受惊而有些恼火,扔了笔就起来骂人,“怎么了一惊一……怎么了?快!”话还说完,徐文就脸色一变,手忙脚乱地从位置上站起来,呼喝着在后面搬运文书的人一起出去。 李时意看去,也跟着吓了一跳。 昏暗的灯光里,方严和黄庆一左一右架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闯了进来,那是徐文身边的人,叫阿才,今天负责在城楼巡逻的。 阿才伤势很重,进了院子就坚持不住,扑了下去,方严和黄庆被他一拖,也趔趄着跪在地上。 “方大哥,黄大哥!”李时意也吓了一大跳,扔了笔,也起身冲了过去, “城外、城外来了好多人!”阿才手臂上、背上、腹上,都各有一处刀伤,汨汨地向外渗血。 黄庆喘着气解释,“城门有人接应,路口也有人拦着。”不然,阿才怎么会受伤! 完了! 李时意望向徐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