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已,只道:“姨娘什么话都没有说错,兴许是世子爷有什么急事要办,才会冒着雨离开霜降院。&a;#34; 这样的理由骗了不她自己,更骗不了荣绮语。 按照礼法,昨夜齐衡玉应是该宿在霜降院,也该收用了荣绮语才是,前半夜他如约而至,荣绮语羞得不敢抬头,却还是换上了那一身薄如蝉翼般的寝衣。 可齐衡玉却是坐在梨花木桌旁闷头饮茶,不过开口问了她两句一路上的情状,便再无旁的话语。 荣绮语对齐国公府内的事由一概不知,只从姑母荣氏嘴里知晓她那位表姐进门三年无子,迫于宗嗣压力才会让她进京做齐小公爷的妾室。 她从前对妾室一位嗤之以鼻,□家威势渐渐大不如前,与她定下亲事的林公子又在成婚前堕马而亡,她的婚事便这样被耽搁了下去。 高不成低不就。来京城做妾反而是她最好的选择。 她也盼着这位齐小公爷是个温厚可靠之人,能给她一分倚靠。 “那么晚了,还下着那么大的雨。”荣绮语摇摇头,只自嘲般说道。她不知晓齐衡玉去了何处,可却能猜到齐衡玉离去 的缘由。 雨幕连连、雷声阵阵,若不是有个秉性胆小、惧怕雷声的女子在等着他的怜惜,便是他厌恶极了自己,连一刻也不愿留在霜降院。 无论是哪一种情况,于她而言都不是件好事。 朱紫雎着荣绮语愈发煞白的脸色,在心内忖度了半晌之后还是开口道: &a;#34;姨娘,奴婢今早已向杜嬷嬷打听过了,咱们府里还有一位姨娘,听说是外室出身,也没个娘家倚仗。远远比不上姨娘有清河县主和辽恩公夫人做靠山呢。&a;#34; 这话却是稍稍地开解了荣绮语,让她从顾影自怜的伤心中回过神来,她不再一味地神伤,反而附和了朱紫的话道: “是了,既已进京做了这妾室,便再没有回头路了。我虽刚进门,可日久天长地与世子爷相处着,难道还比不过那贱籍出身的女子?&a;#34; 一直立在廊道上听着两人说话的艳红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叹然,便进屋笑着对荣绮语说: &a;#34;姨娘,如今该是去给世子夫人敬茶的时候了。&a;#34; 讨好齐衡玉居然要紧,可清河县主那儿也是半点都马虎不得。 荣绮语便起身梳洗,草草用了点早膳后便由朱紫和艳红陪着去了松柏院,一路上她无心欣赏齐国 公府内院的妍丽景色,朱紫和艳红倒是贪看了一番,心中对齐国公府的富贵又有了新的认识。 走进松柏院后,丫鬟婆子们皆垂首默立在廊道上,不闻半分声响。荣绮语也不敢张目四望,只跟在杜嬷嬷身后往正屋方向走去。 与婉竹来向杜丹萝敬茶那时不同,杜丹萝既没有让荣绮语罚站,也没有让她多立规矩,两三句话落地时,杜丹萝已接过了荣绮语递来的茶水,据了一小口。 “许多年未见,表妹还是这般花容月貌,我睢着就觉得亲近的很。”杜丹萝含笑打量着荣绮语,一罩一笑间尽显和善温润。 荣绮语本是被松柏院里规矩大如天般的排场吓得头也不敢抬,递茶给杜丹萝时手止不住地发颤,可听了杜丹萝这般亲昵的笑语后,心中的不安也消弭了一些。 “夫人厚赞,妾身不敢受。”荣绮语将姿态摆的极低,清秀莹白的面容上满是对杜丹萝的敬服之意。 杜丹萝笑意浮在表面,一双美眸将她自上至下地打量了一通后,便死死地按捺住心里的酸涩与妒忌,只道:&a;#34;往后表妹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