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太太那儿,也派了个在碧桐院内蹲点报信,得知婉竹日日不是看书习字就是做针线活后,也放下了些心。 “玉哥儿媳妇做事做的太过分了些,我给这妾一点脸面也是为了敲打她一番,幸而这妾不是个恃宠而骄的。&a;#34;齐老太太如此说道。 紫雨听后却只一味地奉承齐老太太道:“老太太是为了给三姑奶奶出这口恶气,顺带着也警告世子夫人一番,她嫁进咱们齐国公府便是齐国公府的人,如何能总是让辽恩公夫人来插手咱们的家务事?&a;#34; 齐老太太笑着点了点紫雨的额头,似笑非笑地嗔道:&a;#34;就你精怪。&a;#34; 绿竹见状也渎到了齐老太太跟前,笑盈盈地说道:“老太太可别只夸紫雨姐姐,奴婢也知晓老太太还存了要试一试婉姨娘深浅的意思,若她恃宠而骄、得意忘形,您第一个容不下她。&a;#34; 齐老太太听罢便眉开眼笑道:&a;#34;好了,都多大的人了还要再我跟前争这些,一会儿都去向容嬷嬷领赏吧。&a;#34; r /&a;t; 就说那良嬷嬷,本是朱盗堂里人人尊敬的管事姑姑,非但是奴仆里的翘楚,连在各房各院的主子跟前也有两分体面。 可她偏偏要做出收受外人银财的糊涂事来,如今差事没了,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体面也没了。 “一会儿让厨娘多熬一碗燕窝粥,送去碧桐院。”齐老太太说完这话后便阖了眸子,一副不愿多言一句的模样。 紫雨与绿竹忙乖巧应下。 婉竹却是对这些纷纭的议论半点也不感兴趣。 齐衡玉不喜野心勃勃、心机叵测的人,她便安安心心地扮演好这个无欲无求、只有一汪真心的妾室。 她的目标从来不是打压杜丹萝亦或者是让杜丹萝吃多少疼。或者说。她的对手从来不是杜丹萝,而是齐衡玉。 思及此,婉竹便放下了手里的针线活计,换了个姿势倚靠在石青色的迎枕上,姿态虔诚地捧读着手里的《识文解字》,若是遇上什么不懂的地方,便会勾画一回,等齐衡玉回来再细细地问他。 本在外间洒扫擦拭摆件的丫鬟们见状都放慢了动作,生怕弄出些声响来扰了婉竹的清净。 日子风平浪静,一眨眼便到了三日后。 许久不曾现身的静双火急火燎地跑来了碧桐院,面色怪异地与婉竹说:“爷受了点小伤,姨娘不必担心,如今爷正在康平王府与王爷谈事,明日应能回府。&a;#34; 这样的事静双本该第一时间向杜丹萝禀告,可明眼人都雎得出来,齐衡玉与杜丹萝之间只剩下了个夫妻的名分。 家宴一事后关系更是降到了冰点。 静双已向齐国公、李氏、齐老太太禀告了此事,婉竹是他来递信的最后一站。 “先进屋喝口水歇一歇吧。”婉竹面露忧愁,见静双满头大汗的模样,便让金玉去泡了杯凉茶来。 静双却是摆了摆手道: “改日再来姨娘这儿讨茶唱,奴才还要去为爷办事儿呢。” 金玉却眼疾手快地端来了一碗凉茶,板着脸指着他额头上仍在淌下来的汗珠道: &a;#34;你睢睢你流了多少汗,快喝口茶再走吧。&a;#34; 婉竹冷眼打量着金玉与静双两人,金玉的态度难得如此强硬,静双听了这话后也只是赧然地挠了挠头,而后便乖顺地接过了那碗茶,一饮而尽后才离开了 碧桐院。 金玉站在廊道上目送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