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砖并没死,她是萧奕时,只是离开了汴京,是吗?” 林泉儿紧攥着裙裾,竟没想到这么快露出马脚,若是这么轻易地说出去,岂不是把奕儿给卖了,可若是再糊弄温予恒,说不准他眼下就去找齐景绍说出实话了。 她艰难说道:“是。” 温予恒大惊,准备出门,她又立刻转身拦住了温予恒。 “你不要去和殿下说实话,他已经和奕儿彻底结束了。” 温予恒不可置信地说道:“金砖竟然真的是萧奕时,殿下岂不是被瞒在鼓黎,白伤心了!“ 他低声嘀咕起来,“那殿下岂不是亲手退了与心上人的婚事。” “萧奕时喜欢殿下看起来也不是假的,她怎么任由着殿下把婚事退了,这二人究竟在做些什么?” 泉儿无暇顾及温予恒的震惊,只希望他能守住这个秘密,“你知道就行了,可不要让殿下也知道了!” 她看出温予恒眼中的犹豫,嗅到了一丝要去说清实话的意图,立即放下了狠话,“你若是说了,婚后我一年都不会和你说一句话的,你大可去说。” 温予恒立刻缩了回来,“真要做到这么绝吗?” 泉儿索性放开手,轻挑眉头,“你去我不拦你,放心大胆的去。” 温予恒还未消化好这个事实,只能败下阵来。 * 半年后。 塞北梁府。 自萧奕时将在汴京的些许事宜告诉舅母后,家中就不约而同地对这一年的事情忽略起来。 她看在眼里乐得轻松,只是塞北小仗不断,也总是担心舅父的身体。 上一场打仗,朝中的处分只是罚俸半年,算不了什么重罚。 她也不知是怎样揭过的,一切好像戛然而止一般,没了后续。 可这一日,一家人围在餐桌上,本是一个寻常的夜晚,硬要说有不安宁的地方,那便是北晋又开始骚动了。 今日后厨的羊肉做的及其鲜美,萧奕时食欲大振,丝毫未察觉饭桌上的不对劲。 一向不问她婚姻大事的舅父忽然说道:“舅父见北晋又有行动,思来想去觉得不妥,奕儿还是该考虑一下婚姻大事了。” 萧奕时忽然抬起头来,手上动作一停,“舅父,您说什么呢!”她忙给舅母使眼色。 舅母笑着看了一眼舅父,却也搭腔起来,“我看你舅父说得没错,今日你舅父副将有意无意提起此事,我听出来这其中意味,是想撮合你和荣关呢!” 荣关是舅父副将的独子,自小与她一同长大,为人憨厚忠实。 平日里体谅自己的舅母也这么说,难不成他们真要把她嫁出去? 她立即放下碗筷,抗议起来,“舅父舅母休想让我嫁出去,我才不要呢!” 舅父难得板起脸来,“你这是说得什么话,你荣叔叔离我们又近,有我们在背后撑腰,不好吗?” 萧奕时嘟囔起来,“反正我不嫁,”她立即求助梁曜,“表兄你说句话啊,难不成你也想我嫁人吗!” 梁曜和舅父舅母对视一瞬,瞬间心领神会,“荣关这小子我看着长大的,放心。” 舅父舅母满意一笑。 “不过他那妹妹委实闹腾了些,半年前太子殿下来塞北之时,成天围在殿下身边。” 说到这,梁曜将目光投向她,颇为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