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 他收回自己的手,冷冷看了她一眼,“孤看你还是好好冷静一下。” 身边一空,齐景绍披着寝衣就朝门外走去,不仅如此,还命人将房门锁了起来。 她看着这四角小天地,心也随之沉入谷底。 施娉的声音幽幽地从门外传来,“姑娘,是我。“ “姑娘这些时日待我的好,施娉记在心里。” ”你有什么我要带的消息,施娉一定帮您送到。” 暗夜中,金砖的眸光一亮。 翠梧书斋中。 齐景绍心火难平,可感受到金砖湿润的脸庞后,竟然萌生放她离开的想法。 他觉得自己变了,所以落荒而逃似得离开了她的身边,生怕心软之下真的放她离开。 齐景绍独自坐在书房之中,从小到大他一直处事不惊,却也有今夜这般失控的情形。 每每想到金砖心里有旁的人,心底的燥郁便控制不住的升腾起来。 就算她再不情愿,也要留她在自己身边一辈子。 齐景绍长舒一口气,逼着自己将注意力转移到政事之上,可这些不知所云通篇废话的折子让他心火越发旺盛。 恰逢此时,密探忽然出现在他自己面前,齐景绍半眯起眸子。 密探低声说道:“殿下,梁将军传信来,常首入局了。” * 金砖便和没有生气的木偶一般,就连哭闹都不曾有,就这么淡淡地坐在房间内。 她在等一个机会。 这些时日的沉寂,金砖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再也没有在齐景绍面前提过离开的半个字,齐景绍有时来看她,就算与她亲昵,也招不来她的任何反应。 好像一切与她无关了一样。 齐景绍见她这样也不强求,可每日还是会来她的院子坐坐,见她也不抗拒,便卸下了门上的锁。 就连施娉李若都以为金姑娘死了心时,却出现让他们都颇感意外的事。 这一日,东宫出现了一陌生的女子,竟然闹到了金砖的院子来。 金砖看着外头吵闹,只看见一打扮艳丽的女子拖着下人直朝她而来。 “你是金砖?” 这一句话颇无礼,金砖看着眼前陌生的面孔,心底正疑惑时,“我叔叔便是锦州太守,如今他命我入汴京,和你一同服饰殿下。” 金砖上下打量了眼前人几眼,只见这艳丽女子趾高气扬起来,“虽然殿下如今颇宠你,可你毕竟无权无势,你入宫时间虽早,可以后位分不见得有我高。” 金砖心底无声嗤笑起来,锦州太守送了这么一个没头脑的人来试探齐景绍,也是出乎意料。 她笑着说道:“我经常听闻殿下提起妹妹,还在锦州时,殿下就在我这里夸赞妹妹风姿冶丽,妹妹还没到,就已经提前为你安排好住处了。” 见自己被殿下记挂着,眼前女子表情一下子雀跃起来。 一旁的施娉立即诧异地抬起头,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 金砖淡淡扫了施娉一眼,指了个方向,“还不带姐姐速去安顿?” 施娉顺着她指的翠梧书斋的方向,忍不住低头笑了起来,“是。” 金砖看着她们一前一后朝着翠梧书斋而去,心里不屑地冷哼一声。 送来烦齐景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