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眼里暗暗默许,也是欣然接受下来。 这日照常,天幕已经暗了下来,金砖在烛下伏案写字,准备在和表兄信中,说明自己的真实想法。 恰逢施娉忽然进门来,吓得她立即将手中东西掩饰起来,立即抬眸看向施娉。 施娉把今日的夜宵送在桌上,她看去,是牛乳燕窝。 手中事情也不急,她决计先放下手中事宜,去找齐景绍,回来再写和表兄的信。 金砖脚步轻盈穿过亭台楼阁,心情大好还哼着小调,端着托盘来到齐景绍门前。 只见里头灯火通明,还有交谈的声音。 ,看来是还没忙完, 金砖心里奇怪的紧,都这么晚了,齐景绍怎么还在见客? 她停下脚步凑上去听,整个人隐身在柱子后头。 里头是一道沉声似是在和齐景绍汇报些什么,说完一长串话后齐景绍才轻嗯回应。 “殿下,臣以为此时正是我们韬光养晦之际,义父之事尚可容后。” 金砖听懂了此事,是齐景绍为了娶她决定的义父一事。 她提起兴趣,越发专注地凝神听去,只觉得声音越发微弱,越到后头越听不清了,只有一些词语“一网打尽”传至耳边。 她锁起眉头,狐疑想道,齐景绍要对谁下手? 她越发好奇,屏住呼吸靠在门边,恨不得将他们谈话尽数听了去,却听见里头那人话锋一转,提到了舅父,“梁将——” 可未等他说尽,齐景绍却忽然提起声音,“谁在外面?” 金砖吓得打了个激灵,却装作镇定,“我。” 她推门而入,神色如常,“我给殿下送夜宵,见殿下还在忙,便在外面等了会。” 说完,自顾自地将托盘上的碗碟摆了出来,齐景绍却凝神看向她,目光中划过一丝犀利。 金砖知道满不过齐景绍,落落大方道:“在外面听到殿下要一网打尽谁啊?” 她面容清明,不让齐景绍看出什么破绽来。 齐景绍见她如此坦诚,身色和缓了些许,轻声说道:“没什么?” 金砖细细打量了底下的臣子,看起来面生的很,便也不多过问。 “殿下既有公务要忙,那我就不打扰了。”她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去。 可就在转身那一刹那,她的笑容便立即凝固起来,取而代之的则是凌厉之色。 回到自己厢房之中,她再度提笔,可内容却完全转变,不再是自己的事 “表兄,家中最近可有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