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下人处得知齐景绍瞧都没瞧一眼。 她叹了口气,看来齐景绍心结未去。 齐景绍金尊玉贵地长到现在,万事争先,哪里受过被圣上当众斥责的苦? 身为太子却被勒令在东宫思过,齐景绍心里定不好过,刚知晓消息时有碍他的面子,不便上前宽慰,现在看来是时候了。 金砖停下手中的事情,决定去解开齐景绍的心结。 她轻叩齐景绍的门廊,只听见里屋传来一道清冷男声,一进门本以为会看见一张苦大仇深的脸,可推门而去,齐景绍正巧抬眸望向她,那双幽深眼眸没有想象中的幽怨神色,倒是清明得很。 金砖心里想着,定是不愿她看出来,强颜欢笑。 她犹豫开口,“殿下在做什么?” 齐景绍随口答道:“有政务未理,怎么了?” 别再蒙她了,整个汴京都知道圣上怒斥了齐景绍,哪里还要他处理什么政务? 既然齐景绍不愿让他看出来,她又何必去戳穿他? 金砖上前嗔怪道:“我派人盯了这么久的参汤,殿下看都不看一眼就退回来了。” 齐景绍恨不得举双手投降,说道:“孤的身子已经大好了,再喝下去真的快吐了。” 齐景绍不仅不愿在她面前露出失落神情,甚至故意语气轻快,看来这次打击不浅。 金砖面露心疼之色,上前坐在齐景绍的腿上,一边环抱着他的脖子,“殿下若是不开心,说出来就好了,何必强颜欢笑,在我面前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她不想再看到齐景绍这副模样,宁愿他借酒消愁,圣上的气也只是一时的,过了这段时间一切便好了。 可齐景绍却表情僵硬,颇为疑惑道:“孤没有强颜欢笑。” 金砖却立即打断,“殿下莫要诓我了,那为何日日将自己锁在书斋里?” 齐景绍忽然闷声轻笑,看得她更是一头雾水,笑什么? “你以为孤受了父皇斥责的打击,一蹶不振?” 金砖恍惚地点点头,可随之而来的是齐景绍更加肆无忌惮的笑意。 “你真可爱。” 齐景绍的环抱一松,金砖听着他的调笑立即惊讶地站了起来,眼前之人哪有半分失意? 她还是问道:“殿下若是不难过,何苦将自己关在翠梧书斋?” “受了父皇斥责孤便要闭门落寞,那吃了败仗岂不是要自刎谢罪?” 她哑口无言,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辩驳。 齐景绍轻抚她的背脊,嘴里没个正经,“是孤的问题,让你还有精力胡思乱想。” 谁胡思乱想了!明明是齐景绍这些时日忙得不明不白,还以为他是在麻痹自己呢。 “父皇若不对孤略施惩戒,难平萧丞相和梁将军的怒意。放心吧,孤有分寸。” 金砖还真以为圣上是迁怒齐景绍,原来就连情绪中都带着帝王的平衡之术,她斜眼瞥了齐景绍的桌案,可晃眼间,齐景绍便将东西收了起来,倒像是生怕她看清了一般。 齐景绍却翻身将她抱起,目光越发晦涩起来,她还没反应过来,心绪一下子就被齐景绍扰乱了。 她确实误会齐景绍了! * 几日阴雨连绵,难得天气放晴,金砖难得来了兴致,带着施娉李若出宫游玩。 金砖左手挽着李若右手拉着施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