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悄然绽放,佳人聚集在一起说着闲话。 金砖孤身一人独处,冷眼看着周遭一切,邀请的竟全是女宾,表兄却在受邀之列,不知皇后安了什么心思。 她与另一旁无所适从的表兄交互了眼神,随即又收回目光。 不巧,这一切全被黎夕云看了去。 不知何时,黎夕云忽然凑在了她的身边,“好巧啊,金妹妹。” 金砖冷哼一声,“我看不巧。” 二人离人群相距甚远,说话倒是方便,金砖冷眼看着身旁的人,只觉得同处都让人浑身不适。 “我看金妹妹与梁小将军倒是关系不浅呢,倒不知殿下知不知晓?” 金砖瞥了她一眼,“侧妃若是想去殿下面前搬弄是非,去便是了,只要你还能进东宫的门就行。” 她感觉到身侧之人呼吸都不畅通起来,心中不由得嗤笑,既然如此经不得激,还在她面前挑衅什么? 她正转身欲走,只听见黎夕云说道:“萧小姐,丞相大人若晓你在东宫当下人,不知该怎么想?” 金砖转过身,静静地对着黎夕云,“不知侧妃娘娘为什么执意将我当成萧小姐。” 黎夕云定定地看着她,“难道不是吗?” 她忍俊不禁,黎夕云皱着眉头,“你笑什么!” 金砖笑着轻叹口气,“我笑侧妃傻,整个汴京最不希望我是萧奕时的人就应该是你,你究竟执意证明些什么?” 她走在黎夕云面前,徐徐说道:“就算我是,你觉的凭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我若告诉了萧家和梁家长辈,他们会怎么做?” “退一步,齐景绍与我情投意合,我便是大齐日后的皇后。你不过是一个皇子的侧妃,我盛怒下处置了,你觉得殿下会为了你为难我吗?” 黎夕云瞳孔剧震,“你想得美!” 金砖拍了拍黎夕云的肩头,“与其疑神疑鬼,不如求神拜佛祈祷我不是萧奕时吧。” 她留给黎夕云最后一个难以辨明的眼神,背身离去。 宴会开始,皇后病体刚愈,由下人扶着姗姗来迟。 金砖坐在宴会的末位,瞧着真的只有表兄一个男宾,看来皇后真的没安好心。 舞女在中央踩着节拍婆娑起舞,竹弦管乐声不绝于耳,皇后今日看起来兴致颇高,面上气色都好许多。 她的目光落在表兄身边的女子,随即说道:“姿善,还不给梁小将军敬酒。” 金砖凝神看去,这位叫姿善的小姐是皇后的侄女,寿昌侯家的女儿,还未婚配。 她笑了笑,看来这鸿门宴的目的在这。 表兄却并未给身旁的女子一个眼神,冷声说道:“岂敢劳烦杨小姐。”随即一把夺过杨姿善的酒卮。 杨姿善被晾在一旁,神色尴尬,却又立即说道:“我替梁小将军布菜吧。” 表兄一个眼神过去,杨姿善的手又顿在空中,随即收了回去,只好看向上方的姑母。 皇后看在眼里,却继续说道:“梁小将军至今还未定下婚约吧,做哥哥的怎好比妹妹慢一步,婚姻大事还是该早做打算了。” 梁曜语气恭敬,却并不卑微,“婚姻大事,父母之名,梁曜不敢妄言。” 皇后脸色不好,“梁小将军是瞧不上本宫的侄女吗?” 皇后的意思非常明显,梁曜却执意回绝,莫不是仗着赫赫战功便敢无视皇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