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无可能”这四个字迸裂在金砖心上,面上的表情也凝固起来。 她手中的酒杯一落,滚烫的梅子酒倒在手上,疼得自己一哆嗦。 齐景立即神色一变,接过林泉儿递过的帕子,一把拉过她的手。 “没事吧?” 金砖抬起头来,正好对上齐景绍担心却无责怪的目光,却赌气似得抽回手来。 她嘴硬,摇摇头说道:“我没事。” 齐景绍却探究地看着她,眉间凝着疑惑。 她垂下眼睫,心中百感交集。 本打算今日就把真实身份说清楚,可没料到齐景绍是这个态度,不禁退缩起来。 他竟然如此抗拒与她的婚事,说了只怕会震怒吧。 “孤瞧你心不在焉的,有什么话要说?” “没有。”她话语冷下来,转过身来。 泉儿也急着救场,为她解释起来,“金姑娘从未听过这些,一时间恍惚了。” 金砖朝着泉儿看了一眼,立即迎合地点点头。 她现在哪还敢说些什么。 齐景绍凝神看了她一瞬,随即轻应下来。 金砖冷静下来,又担心齐景绍看出些什么,恍若无事地打破僵局,“大家愣着看我做什么,吃啊。” 见她真的无事,众人也似是松口气 。 接下来,金砖相较刚才话少多了,总是一个人不自觉发着呆,却在齐景绍将目光投向她时又变得格外热络。 下山时,两名女眷独自走在后头。 看着齐景绍的背影,金砖耷拉着脑袋。 身旁的泉儿挽住她的胳膊,忧心问道:“没事吧?” 她无力地摇摇头,低声说道:“是我想简单了。” 泉儿劝阻起来,“这怎么能怪你!”她看了一眼前方的二人,压低声音说道:“只是现在必须有个抉择了。” 金砖心里清楚,泉儿口中的抉择指的是什么,可是现在的情况,怎么可能不带一丝留恋的离开呢? 她瞪了一眼齐景绍,莽夫,都怪他! 昨日还在嘴上说着多爱多爱她,今日便当着人面说不会娶她。 金砖心里梗着一口气,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温予恒却回过头来,大声呼喊起来,“你们两个嘀咕些什么呢!” 她被喊的一激灵,只瞧见齐景绍慢条斯理地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眼中没有一丝情绪。 金砖心口忽然被戳中,愣在原地,可齐景绍的目光一瞬间温柔起来,又让她的担心无处安放。 回城路上,她与齐景绍便虽坐得很近,却不如来时那么热络。 她斜眼看了一下齐景绍,心里无声嘟囔起来。 他怎么不说话了? 正在心中这么想着,齐景绍忽然开口,“林小姐和你说了什么,便如此沉闷?” 金砖忽然间被问住,立即脱口道:“没说什么啊。” “倒是殿下比来时沉默许多了呢。”她反将一军问起来。 她心里烦闷还有理由呢,齐景绍冷着脸又是怎么一回事? 金砖垂下头攥着自己衣角,越想越气。 这莽夫日后说得一个字她都不会相信了,都是骗人的! 齐景绍却忽然抓住她的手,“给孤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