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砖坐在门槛上,看着四角宫墙上纷飞的大雁,心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昨日她刻意在她爹面前露面,倒不是为了拆齐景绍台,她这是退婚的内部压力,若如她爹这样的外部压力来得再猛烈些,这事便顺利多了。 可齐景绍好像真的生气了。 她叹了口气,却并不打算去齐景绍面前解释这一切,只盼他看清自己的本心,不再强求自己留在梧书斋便可。 金砖起身正准备回房,今天估计是等不到齐景绍的传唤了,倒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会儿,只是心下有一处似是空了来。 锦天忽然从门边出现,金砖倒是眸中闪过惊喜之色,反应过来自己竟然隐隐抱有期待意味,又立即压制下来。 “殿下说黎府传请帖来,邀你一同赴婚宴。” 她期待锦天是否将话说尽,可锦天却看着他摇头起来,“姑娘倒是有点本事在身上,咱家第一次见殿下如此生气。” 她早该聊到的,既然决计让齐景绍死心,就不能抱有心软的意图。 金砖面上并无所谓,对着锦天笑嘻嘻说道:“回殿下,我知道了。” 透过所住屋子的窗子,正好对上齐景绍的寝殿,金砖目光遥望过去里头空唠唠的没有一丝人烟气,齐景绍太过清冷,虽然此时他有情,谁又能保证此情谊能长久下去呢? 她爹娘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果然直到深夜,寝殿门口没有人走动,齐景绍竟然不想见她到连回寝都不愿了。 金砖偶尔听见脚步窸窣声,立即朝着窗子暗暗投去期待的目光,只见是来往宦官进出齐景绍的殿内,搬进搬出。 她随即拦住一位幸运太监,极力掩盖语气中的好奇之心,“这位大哥,你们这是干什么?” 幸运太监疑惑着看向她,“金姑娘不知道吗,殿下说这些时日政务繁忙,就宿在书房了,命我们将东西搬过去。” 她幽幽放下拉着太监衣袖的手,满脸立即浮现出失望之色,意识到脑子里在想什么后,又马上打醒自己。 多大的好事啊,她一个人独享这么大的宫殿,提前感受一下婚后的倒霉生活了。 金砖瘫在塌上,在床上摆出一个大字,可嘴角还是微微向下,她立即支起两根手指,将其调上作出微笑状。 “多大点事。” 一连几日,齐景绍都没有出现在她跟前。 金砖心里颇为轻松,难得可以悠闲度日,门口却忽然传来一声传唤声。 “金姑娘在吗?” 金砖从房间出来,只见熙熙攘攘一行太监站在跟前,有一位便拼命低着脑袋,她只见这些人搬了一箱又一箱东西来。 金砖斜眼一瞥,应该是圣上赏赐的物件,也不知齐景绍近日又是立了什么功? 她无暇问及,领头的管事也不熟这些,便对她说道:“锦天公公说一切听姑娘安排,姑娘这——” “库房重地,你们便派一个人随我来吧。” 她顺着领头的目光看去,点了点头,“随我来吧。”便领他们朝着库房走去。 领头的对后面嚷嚷道:“你跟着姑娘去。” 她顺着领头的目光看去,只见被点中之人身形肥胖,倒不是宫中太监羸弱得很。 她点了点头,“随我来吧。”便领他朝着库房走去。 库房便在齐景绍寝殿的后处,太多东西堆积在里头,一打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