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儿什么时候身子如此羸弱了,竟还会怕冷?” 他不怕冷? 昨夜是装的? 金砖立即朝齐景绍投去怀疑的目光,齐景绍自知他这好父皇说露了嘴,立即轻咳几声,倒是更让她确定心中所想。 皇老伯秒懂,憨笑的脸作出严肃状,“快到腊月了,天是有些冷。” 皇老伯瞧着形势不对,立即换了个话题,“过些时日修儿那个不成器的便要娶侧妃了,绍儿这些时日可得多提点一下他。” 金砖脑海里一闪而过三皇子齐景修那玩世不恭的模样,诧异之辞脱口问道:“三皇子要娶侧妃了?” 皇老伯点点头,疑惑说道:“绍儿没和你提过,是太——” 齐景绍抢先对着金砖冷声说道:“是太傅府家二小姐黎夕云。” 金砖的表情逐渐僵硬,要嫁给三皇子的竟然是黎夕云? 她看了看齐景绍,这也转变得太快了些,黎夕云一早将目光打在了齐景绍身上,现在不成竟然退而搭上了三皇子? 她面色一愣,皇老伯却未察觉出她的不同,心情愉悦道:“宫中许久未办喜事了,到时候朕要宴请朝臣,你可要跟着绍儿一同前来,朕瞧你这孩子颇有眼缘,到时候再与朕絮叨一下。” 还没从震惊之中转过神来,皇老伯瞧着时辰差不多了便往殿内走去,齐景绍本准备一同去上朝,却被皇老伯留下。 “朕准你休沐一日,回去好好将养身体吧。”说完,皇老伯睨了这拿怕冷接近心上人的儿子一眼,齐景绍得了命令,自是带着金砖一起回东宫。 待到皇老伯的身影越来越远,金砖深深瞪了齐景绍一眼,提起裙摆朝着楼梯下小跑而去。 东宫的马车就停在明德门前,金砖又回望一眼齐景绍。 昨夜今日都已经是齐景绍谋划好了! 金砖并未等身后人,这马车却没有轿凳,她刚一抬脚便觉得这高度颇有些为难。 正当犹豫之时,面前忽然凭空伸出一只手来,袖角那里绣着的蟒纹式样,除了齐景绍还能是谁。 齐景绍神色淡淡,示意她扶着他而上。金砖此时才不愿意和他搭话,便径直无视,朝着马车俯身进去。 待倒齐景绍进来那刻,金砖与他眼神触碰瞬间就如同遇见灼热之物一般,立即扭转过头。 齐景绍见她适才还好好的,声音冷冽起来。 “就因为孤昨夜骗了你?” 这莽夫读奏折真的能抓重点吗? 金砖怒瞪了他一眼,不提还好,提到这个就来气,早该料到齐景绍行军条件艰苦,又怎是怕冷之人? 齐景绍却神色自如,根本没有半点悔过之意,“便是为此,你大可放心,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 金砖紧紧扣着手,听他越说越怪,立即打断他道:“我说得不是这个意思。” 就算和齐景绍在一张床上睡了一晚上又怎么样,她又不是被繁文缛节洗脑之人。 齐景绍目光中带着疑惑,“那又是为何?” 金砖停顿一瞬,掷地有声问道:“殿下明知道我与黎夕云有过节,既然早就知晓黎夕云要嫁给三皇子,为何不告诉我?” 齐景绍面色微微一动,缓缓问道:“为了这?” 不然还能为了什么? 齐景绍倒全然不将此事当回事一般! 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