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背椅上闭目养神,“孤什么时候说要回去了?” ? 她震惊地看向齐景绍,不回去,等着明天被别人发现吗? 四周虽然收拾的干净整洁,可床上空落落的,门窗也是会漏风的样子,晚上睡在这怕是会被冻死的吧? 金砖忍不住惊呼起来,“殿下可是认真的,这里该怎么睡人?” 遥遥望去,里头也只有一张塌,他们两个人该如何睡? 总不能睡一起吧! 齐景绍却已经打定了主意,说道:“进来容易,出去则不,孤不想犯这个险。” 当她是三岁稚儿呢,你一个太子知道怎么进来,不知道怎么出去? 齐景绍接着说道:“如果你执意回东宫的话,孤也不会拦你。” 开什么玩笑? 瑟瑟的冷风,萧索的宫道,还有时不时出来巡查的守卫,她一个人怎么回东宫! 齐景绍说完并没有行动的意思,应该是铁了心留在这了。 金砖看着齐景绍这副模样便气不打一出来,只怕今天是早就盘算好了这一切! 她立即头也不回地朝着床的方向快步走去,将身上悬挂的香包丢在床上,对着齐景绍大声说道:“既然殿下这么执意留下来,这个床就归我了。” 金砖又在橱柜翻箱倒柜起来,好不容易找到了两床褥子,便颇为不舍地分了一床给齐景绍。 “殿下既然执意要留在这里,那就睡在地上吧。” 齐景绍看着她行动迅速地分配好这一切,嘴角不禁微微勾起。 她朝着地上努努嘴,齐景绍不可置信地说道:“你让孤睡地下?” 金砖却理所应当答道:“不然呢,难不成要我一个女子睡在地上?” 齐景绍还试图和她讨价还价一番,可这是他自找的,她拒绝和他商量。 一番折腾后,两人终于躺了下来。 金砖看着吊顶怔愣着出着神,齐景绍在下方一言不发,也不知道睡着没有。 早知道出门前洗漱一番了,现在就这么和齐景绍睡在一上一下,真够奇怪的。 她还是睡不着,微微侧过头,轻声询问道:“殿下?” 齐景绍单身枕在脑后,轻应了一声。 看来没睡着。 金砖斜眼看向地下,只不过已经入了冬天,就垫了一层薄薄的褥子,面上什么都没有,自是很冷的。 不过这都是齐景绍自找的,若不是他执意留在仁明殿不回东宫,有床不睡非要睡地板,受了风寒也是没办法的事。 金砖翻身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陷入梦香。 可下方总是时不时传来一阵轻咳,亦或是吸鼻子的声音,扰得她不得入睡。 她简直要陷入抓狂境地,一声一声,便是在暗暗提醒她,不准睡。 万一齐景绍真的病了,岂不是还要怪在她头上。 金砖攥紧手中的被子,暗暗探出头来。 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好和齐景绍一个大男人睡在一起? 可另外一道声音却又提醒她起来,反正也是定了婚约的俩个人,睡一起又怎么了? 谁说的,这婚约是不作数的! 谁说不作数,白纸黑字写着呢! 金砖不由得抱紧脑袋,齐景绍又轻咳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