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金砖眼神愈发迷离,不知不觉已经趴在了石桌之上。 齐景绍看着她红扑扑的脸颊,嗤笑起来,“还说酒量不错。” 他话音难得温柔,瞧着眼前人越发不省人事,便起身将身上的披肩罩在她身上,连着披肩一起将她抱在怀中,朝着卧房走去。 一时间软香温玉入怀,他倒有些不自在,弯曲的臂膀僵了起来。 适才还有一句话未说出口,若是他能护住她,不让她淌进浑水,还愿意留在东宫吗? 怀中的人却似是没睡死,手脚不老实起来,他不由得拢紧双臂。 “有眼无珠,不识好歹!” 齐景绍看着怀中的金砖小声嘟囔起来,是在说他? 好端端的,没招他没惹他,骂他作甚? “退婚后再找不到我这样的女子了,你且等着吧!” 齐景绍现在是非常确定,说得就是他。 不是一口一个希望他早日退婚好离开东宫吗,现在又留恋些什么? 齐景绍大步迈过,将金砖轻轻地安置在床边,又命锦天安排一名宫女过来。 “明日酒醒了定会头疼,派人备好醒酒汤。” 刚准备转身回到寝殿,一柔弱无骨的手却拉住了他。 “你这有眼无珠之人!” 翌日清晨。 金砖艰难睁开眸子,头就像有千斤重一般,周遭环境陌生的很,她费劲全身力气才回想起来,这是齐景绍安排的新住处。 她恍惚间才看见床边站着一位宫女,笑容促狭地看着她,“姑娘终于醒了,这是醒酒汤,殿下特地为您备下的。” 金砖揉了揉惺忪睡颜,昨夜不是和齐景绍闲谈吗,怎么就在这了? 她立即手忙脚乱地摸了摸身上的衣物,发现完好无损,这才松了一口气。 宫女上前一步说道:“我叫施娉,殿下命我今后服侍您。” 金砖瞧她形容古怪,着急询问道:“我没做什么蠢事吧?” “姑娘有所不知,姑娘昨夜喝醉了,殿下将你抱了回来,姑娘还拉着殿下不撒手,说了好一些胡话呢!” 金砖脸色煞白,说胡话! 她又对齐景绍口出狂言些什么了?! 施娉堆着笑脸,“姑娘还是到时候自己问殿下吧,奴婢没这个胆子复述。” 金砖抚着自己发烫的脸,整个人已经宛若石化,看来不仅说了还没少说。 齐景绍正巧出现在门的另一边,整个人神清气爽,不似她一夜宿醉。 他身姿挺拔,一身白袍应该是刚晨练完,放下手中剑,一把躲过施娉手中的醒酒汤。 “还说自己酒量好,孤瞧你酒品也挺差的。” 齐景绍面色平静,并不像是过来发难的样子。 金砖脑子一片混沌,试探问道:“我昨夜说了些什么啊?” 齐景绍俯身凑近,冷冽地气味朝着她扑来,“昨夜你说后悔了,准备留在东宫嫁给孤。” 金砖面色大变,立即缩到墙角一边,立即否认道:“这必不可能。” 昨夜的记忆若隐若现,她只记得齐景绍从心底戒备她的母家,然后她生气喝了些小酒,再然后? 她就一点印象都没了,该不会喝醉了就把自己的身世和齐景绍交待的一清二楚吧? 齐景绍将醒酒汤递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