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被我看穿的模样,可齐景绍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稍稍改观。 “既然你成了孤心尖上的人,自然颇受外界关注,同时,危险倒也必不可少,在孤眼皮子底下,更能护得住你。” 金砖不禁回忆起定王,上次得亏是定王是个无为之人,若是换个人,还真没把握就这么轻易地放到他。 可金砖的思绪从这一层飘过,忍不住纠正齐景绍起来,“殿下可别一口一个心尖上的人,眼下就我们俩个人,倒也不用继续做戏,在我面前也不用再提‘心悦’之类的话了。” 可齐景绍却兴致勃勃,没有将她的话当回事。 “‘心悦’一词有何不可吗,孤倒觉得并没有什么问题。” 齐景绍刻意在心悦一词上加重语气,分明是耍无赖,在嘴上占自己的便宜。 金砖知道齐景绍一身反骨根本劝不动,“殿下可别逗我,心悦可不是胡乱说的。” 齐景绍抿嘴一笑,“孤可没有胡乱说,这些都是认真思索之辞,你自己说,孤能将你的命开玩笑吗?” 避重就轻! 和他扯不清楚! 金砖看着齐景绍那幽深的眸子带着邪气,又来了,她最无能为力也不知道如何反击的态度。 随便吧摆烂了,他爱说什么说什么。 金砖又觉得这口气咽不下去,在此事不能说赢,便换一条路,气气他也是好的。 “殿下如今对我说顺口了,若是婚没退成,这让萧小姐可怎么想?殿下可别忘了,婚还没退成呢。” 金砖好整以暇地等待着他的反击,只见齐景绍眸光一变,语气冷道:“她不会嫁进东宫的。” 金砖抬眼望向齐景绍,虽然很相信齐景绍的能力,可是这话怎么听起来如此不舒服呢? 她这是被嫌弃了? 金砖语气一瞬间就冷了下来,不自然说道:“殿下为何这么不愿意娶萧小姐?” 齐景绍倒没察觉出她话里别样的意味,而是反问她道:“你会娶一个空有外表的花瓶吗?” 金砖一噎,花瓶,她诶? 她满脸不可置信,一句话吞吐半天也没说完,“殿下当真是这么认为的?” 她萧奕时,这么多年在塞北也算是行善积德,又没做出对不起家族门楣之事,在齐景绍眼里就是一个徒有外表的花瓶? 金砖呼了一口气,她不生气,一点也不生气。 她停顿片刻,继续问道:“殿下娶妻又不是要她金榜题名,萧小姐容貌一绝,未来皇子公主定会很好看。” 金砖握紧膝头,将浑身的怒气暗戳戳地发泄,极力不让齐景绍察觉出不对劲。 可齐景绍转头却说:“外表是有了,可孤的后代也要成为徒有其表的草包吗?” 金砖听到这话,脑子嗡嗡地叫起来。 好! 你很好! 她感觉头气得发昏,只听见齐景绍在耳边关切问道:“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