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儿,俩人幼时极为交好,就算是头两年俩人书信也极为频繁。 只可惜塞北与汴京实在是路途遥远,俩人之间的联系也越来越少,现在竟听到她的婚讯,简直慨叹时间过得不要太快。 若是不知晓此事,温予恒在她眼里还算是芝兰玉树的贵家公子,可既然是泉儿的未来夫婿,她不免挑剔起来了。 金砖眸中异彩绽放,开始盘问起来,“不知温公子家里人口几何,婆媳妯娌关系可复杂?” 温予恒倒也没什么少爷架子,有问必答:“我乃家中独子,我的未来娘子自是没有妯娌的,母亲为人和善,定能与她好好相处。” 金砖心里颇为满意,轻轻地打上了一个小对勾。 “那温公子身高几何,没有什么不良爱好吧?” 听到这话温予恒心里有点不大畅意,却依旧答道:“望安侯府的教养可在汴京出名,我能有什么不良爱好,身高,你自己也能看出来吧。” 金砖回想起温予恒也算是仪表堂堂,心里又打了个对勾。 接下来到了最重要的环节,她正经起来,“敢问温公子,你春闱排名多少,在朝廷可有一官半职?” 温予恒尴尬地笑起来,吞吐说道:“额,这个嘛,尚未。” 听到此处,金砖立即吊起眉梢,神色吃惊。 堂堂望安侯府独子,不禁没有功名傍身,连一官半职都未谋得! 温予恒觉着被人看轻,忍不住说道:“你怎和查户籍一般,这又有什么关系?” 齐景绍动作轻缓地为自己添上茶水,脱口的话却极为怪异,“你对温予恒如此感兴趣,莫不是看上了他,如若他未定亲,孤还能替你安排一番。” 饶是再迟钝的人,也能听出齐景绍话中的酸味。 齐景绍古潭一般幽深的眼眸若有似无地在她身上流转,看似并不在意可却处处透着在意。 金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那一番表现,在齐景绍眼里是对温予恒关心过了头了。 这莽夫,他们之间又没什么关系,吃哪门子飞醋? 金砖正想置之不理,可回过头一想若是把齐景绍逼急了怎么办? 若是一个冲动对她强取豪夺,那...... 温予恒见齐景绍站在他这一边,立即反驳起来,“你日日操心旁人的婚事又是何意,既然林家长辈选中我,那必然证明我有无限的潜力。” 是的,你有潜力,坟头前的野草都比别人更有生机,金砖心里泛起嘀咕。 金砖此刻没这闲工夫与他废口舌,可不能让齐景绍继续多想,立即换了个语气说道:“当然,温公子家里有祖辈荫蔽,日后定是生活无忧的。” “只是,我们的太子殿下,那可是有皇位继承的,还日夜操劳。温公子大好年华混吃等死,不合适吧?” 温予恒被她三言两语怼地无话可说,求助地看向齐景绍。 只见齐景绍面色平和,眉梢中隐隐浮着满意之色,微微颔首说道。 “孤倒觉得,她说的颇有道理。” 形势变化如此之快,温予恒不禁双眉紧锁,这俩人合起伙耍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