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尽是冰凉,不可置信地重复问道:“大小姐?” 金砖心已经坠入冰窖之中,齐景绍一双深眸冷若寒潭,冷笑起来,“看来你果真不让孤失望,萧小姐?” 梁叔叔立即三两步凑上跟前,仔细打量她起来,最后重复说道:“竟真的是小姐,小姐你不是回塞北了吗,怎么在东宫里!” 金砖欲出言,却发现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只能站在原地苦着一张脸,眉头都蹙在一起,任凭梁叔叔凑近围观。 “我的天爷呐,你一个千金大小姐,怎么来东宫做宫女了!” “殿下今日召我来东宫,说是与故人相见,我怎么也没料到是小姐您啊!” “说来话长,梁叔叔还是不知道为妙。” 金砖眼神后悔,可耐不住梁叔叔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只能低垂着头,不敢看一旁的齐景绍。 完了,全完了。 这事要是被抖搂出去,彻底没脸见人了。 齐景绍目光寒凉,走到了她的身边,嘴角微微勾起轻嘲道:“没想到孤随便救回来的人,竟然是孤未来的太子妃。” “萧小姐还真是没让孤失望,翠梧书斋怕是容不下您这座大佛。” 金砖低垂着头看着足尖,任由齐景绍对自己冷嘲热讽。 梁叔叔对着齐景绍的态度分外不满,着急询问金砖道:“小姐出了什么事,找人去梁氏衣坊通传一声,我就派人将你送回塞北,您这金尊玉贵的身子怎么好在东宫当下人。” 金砖摇摇头,低声说道:“我没事。” 齐景绍双眉紧拧,刺她道:“何不向梁氏衣坊管事好好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段时日,你给孤添了多少麻烦,不如一一说起。” 金砖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可还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梁叔叔在汴京混了这么多年,虽不是什么权贵人家,可也不会屈服于皇室威严之下。 他见齐景绍语气不善,猜测自家小姐定时在东宫受了屈辱,朝着齐景绍不满说道:“我们虽感激太子殿下相救之恩,梁家自会举全家之力报答,可殿下也不应该对我家小姐如此不善。” “我家小姐是与东宫定了婚约,殿下这态度真让人心寒!” 齐景绍轻挑眉头,冷冽眸子中露着一丝兴味,对着金砖说道:“你大可以和梁管事说说,孤这些时日待你如何?” 金砖瑟缩起来,“殿下...” 梁管事看不下去自家小姐被如此欺凌,连忙打断道:“殿下何必如此咄咄逼人,这事就算是闹到圣上跟前,我们也是有理的。” 齐景绍兴味加浓,“孤并不觉得此事有多光彩,既然梁管事执意闹大,梁将军自然护着萧小姐的,可孤却预料不到,萧丞相又会是怎样的反应?” 齐景绍特地在提及“萧丞相”时话音加重,金砖心一惊,立即慌了起来。 舅父能原谅她的胡作非为,可她那丞相爹呢? 听闻他身体抱恙,若是知道她这一出,只怕是会被气得昏过头去。 梁管事听到此事也是一噎,齐景绍确实说到了他的痛处,顿时也没了气势。 齐景绍微撩起眉头,扬起声音道:“来人,请萧丞相。” “萧小姐住在孤这里算什么回事,不如还是请回家中吧。至于婚事,容后商榷。” 金砖见齐景绍还准备修书一封至塞北,将她隐藏身份这些事告诉